往好的方向拉,不过他大概想不到放火那馊主意就是我给胡浔出的。
还剩四分钟打铃,班里近乎一半人都眼巴巴地盯着门口,应该是在祈祷胡浔能多挨点骂拖延时间,我倒无所谓,反正找也找不到我头上,没道理年级第二也得被批斗。
我把画了几个黑墨点的作业塞进书包,收拾好东西一心只想赶紧回家。
“屈漓!”
全班51颗脑袋齐刷刷被这声大喝吸引回头,胡浔嬉皮笑脸地从后门露出脸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把书包从我怀里提溜走:“接好运,老班找。”
我眼皮跳了下。
距离我哥失联已经过去两周,期间我去警局报了案,但没一小时警察就给我打来回复电话,说我哥根本没失踪,通话过去人好好的,然后逮着我一顿教育,让小孩没事别随随便便因为普通家庭纷争占用警力资源。
那通回信结束,我又给我哥打了几遍电话,却怎么也没人接。
后来转战微信,消息轰炸,让他赶紧滚回来,他已读不回,反手往我银行卡打了五万块钱。
这算什么,遣散费?让我当留守儿童?
就因为这笔钱,我连着几晚失眠,老班问我精神状况怎么回事儿的时候我添油加醋地答了,把锅全推我哥身上,说他跟我闹别扭玩离家出走那套,我联系不上急得要死,让老班帮我联系。
不接我电话,总有人治得了他。
“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
我眼睛快黏屏幕里的排名表上去了,实际上谁的成绩也没看清,老班喊了三次才回过神,后面他说什么没仔细听,胡乱答应两句暑假会好好调整就跑出了办公室。
狗屎玩意儿。
自打我哥消失,上下学没人接送,我右腿还在恢复期,只好买辆电动轮椅代步,哪用着都挺不错,就胡浔那群孙子看到总爱笑我,没恶意,纯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