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我带着最结实的那条皮带闯进主卧,哥在浴室,被我踹开门时他眼中闪过几分惊愕,很快又恢复如常,关上淋浴冷静地让我先出去。
我怎么可能听他的话,不然这皮带岂不是白拿来壮胆了?
“一个月了,你不是让我别担心,剩下的事情你会处理吗?跟我冷暴力就是你所谓的处理?”
屈温捞过浴巾围到腰间,微挑起眉,避重就轻地回答:“处理好了,我已经抓到指使他们偷拍的那个人,该收拾也收拾过了,底片全部销毁,照片不会流出去,走吧。”
我呆了下,三步冲到他面前:“弄好了不告诉我,想给我急死?”
屈温一错不错地盯住我,半晌,他轻笑了声,抬手抵在我胸前,防止我进一步靠近:“反正解不解决,我们不都得这样。”
“你这什么意思?”我拍掉他的手,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声量也压不住上调:“哦,你把我糟蹋一遍,又操又尿,玩完就扔,我算什么,被你带床上干过就忘了的免费飞机杯?随随便便想丢就丢的廉价小玩具?”
“这他妈就是你口中的不后悔!这就是你的永远!两张小照片给你吓唬成这样,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胆小呢?!”
我气血上头,身体止不住发抖,实在没忍住,拿皮带狠狠朝墙上抽了一记,溅起一片湿淋淋的水汽,落满半边肩。
一下没过瘾,我扬起胳膊,还想抽第二下时手腕在半空中被我哥拦下。
他神色幽幽,轻而易举从我手中夺走了作案凶器,开口就让我后背神经质地激起一阵寒意。
“想造反?”
心脏漏跳半拍,我骨子里对我哥敬畏占大头,很多时候他乐意把我当公主哄着宠着,往死里朝败家子那条路惯,但真给招惹急了他也同样会动真格收拾我。
“看你抖成什么样子了。”
大哥漫不经心地抹去滴在我脸上的水珠,拇指力道出奇的大,我被按得生疼,偏偏不敢反抗。
他只擦到颧骨那就停住,手掌顶起我的下颚,托着下巴尖晃了晃。
“不知道吧,那天你问我怕不怕,抖得也像现在这么厉害,害怕的是我吗?怕的明明是你。”
说这话时屈温没太大表情波动,我被迫仰头,两汪深黑漩涡映着我微微涨红的面孔。
哥仍轻声细语: “抖得跟个被抽狠的筛子似的,还非要咬我朝最难的那条路横冲直撞。说说,乱伦被撞破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就此打住我们的关系?哪怕一秒。”
喉结紧张地翻了一圈,他盯我太死,我眼神飘忽,嗫嚅着不敢撒谎,没等给出回答我哥就明了,他垂下眼,甩开我的脸,用皮带贴在我胯间轻拍两下。
“出去吧。”
凉薄的字眼吐出,他都看出来了。
“哥……”
我无措地拉住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场兴师问罪问到最后反倒是我成了罪人。他的手搭在淋浴开关上,静静地望向我,似乎在等我还能扯出什么屁话来补救。
我绞尽脑汁为自己辩驳。
“这不正常吗?事发突然,我承认,我确实想过要不要先中断一下,但我完全不是分手的意思,我是说,等事情解决后,我们还能继续谈……”
“那假如再被发现呢?”
屈温打断我,他猝不及防向我靠近,眼中蓦地烧起一团火。我下意识退后,脊背贴到瓷砖墙上,水珠渗透布料,穿过皮肉钻进五脏六腑,凉得我一激灵。
“发现一次就中断一阵,反反复复消耗感情?”
“未来等你哪天发觉跟其他男孩女孩谈恋爱更安稳,更光明正大,你就把哥哥丢了,是不是?”
这一刻我忽然顿悟了他的愤怒。他的逃离从不是惧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