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会让人冲动易怒,付宿白天睡饱了,又没有足够的运动量,晚上不容易入睡,脚步声停在自己的门口,他就发现了:“谁?”
门外的人没出声,但也不走开,付宿一猜就知道是谁:“有事吗?”
有事!薄宴行突然抬脚朝这扇门用力踹了一脚:“开门!”这是老子的家,里面是老子的老婆,凭什么这门堵着不让老子进去?
他又大力踹了一脚。
声音震天动地:“开门!!”
所有人都不敢往这边凑,主人家的热闹要是听了,容易被打包扔出去,一个个的远远避开。
付宿等不到其他人来制止,披着衣服从床上翻身下来,一段时间没有遭受alpha的粗暴入侵,似乎整个人恢复了最初的温润优雅,斯文得体。
房门打开,屋内的灯光照射下,那张付宿熟悉的脸庞肉眼可见的暴躁和不满,以及对眼前人执着痴迷一如往昔的渴求。
付宿的心一下子安定了。
上次不欢而散背后的遗留问题,他有了答案。
付宿不是爱情笨蛋,智商也高,本身也有手段,况且眼前这个人并未认真遮掩,薄宴行从始至终就是这么个性子,他对自己的心思昭然若揭。
就是在欲擒故纵,就是在故意刺激自己,就是在逼迫自己。
被付宿了然又平静的目光注视着,薄宴行昏沉醉意的脑袋稍微一清,装模作样、欲盖弥彰:“咳怎么说,上次我给你选择了,你的答案呢?”
答案?
他吸入一口气,又徐徐吐出,心说是啊,是该给一个答案。
于是,付宿既没穿婚纱,也没买求婚礼物,就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行,结婚吧。”
听到这四个字,薄宴行整个人,呆傻原地,而后露出平静的不似人类的声音,只是双拳攒紧泄漏了一丝内心的激昂亢奋:“好。”我们结婚。
付宿点点头,在薄宴行迈步前的一秒,将门关上。
但这并没有惹怒薄宴行,他仿佛看到房门被关上,付宿那扇紧闭着的心门正缓缓朝他打开,露出柔软的内里。
如烟花炸响,他耳畔惊雷轰鸣,浪潮阵阵,庞大的喜悦奔流而下,汇入心湖,掀起滔天巨浪。
人生中,再没有哪件事,能比得上这一回让他觉得圆满。
他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久,站到醉意全消,这才冲着空气狠狠挥了挥拳头,压低嗓音,怕吵醒老婆无声地喊了句:“好耶!”
次日。
付宿低头服软答应跟他结婚的消息,立刻传遍了集团上下,薄宴行阴沉了许久的脸庞立刻放晴,并当即将人拽到婚服设计师团队那边量体裁衣。
因为之前要做戏,新娘婚纱是按照苗宣尺寸定的,这次付宿只是量一量,服装主要是薄宴行在试。
几百套中只试穿其中一部分,也能消磨大半天。
回到家,体力耗尽,出了一身汗,从肌肉到骨头,连指尖都在发麻发痛的薄宴行都没换衣服,安稳看了一整场戏的付宿倒是利落换了一身,并且上身只穿了件黑色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松着一颗,袖口挽到小臂一半处,肌肉线条优越漂亮。
这个人似乎无时无刻都是足够体面、优雅的。
“有那么累吗?”付宿抱臂好笑地看他。
灯光打下阴影,洒下一片清辉,浅笑着跟他沟通的付宿眉眼弯弯,纤尘不染、撩拨动人。
薄宴行直勾勾看他:“老婆,你过来下。”
“怎么了?”
付宿带着满身洗澡后的湿润和清香,刚靠近薄宴行,就被他正面抱住,拽在怀里,他一时间分不清是之前拉他的力气大,还是现在薄宴行拉住他的力气大。
那两条手臂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