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薄宴行居然,要公然跟整个ao主流婚姻观唱反调,跟他举办婚礼,这对于付宿来说,简直跟公开侮辱他差不多。
想也知道,到时候会有多少恶意、嘲讽,扑面而来。
他不能接受!
他浑身激动气愤地朝他吼:“别说你那些疯话了,我不会跟你结婚!!死都不会!!”
“哦。”
薄宴行目光森冷地盯着他看,心中沉甸甸的,但嘴上相当无所谓,“我准备结婚的消息已经放出去,集团总裁不能失信于人,如果你不愿意跟我结,我不介意到时候随便带一个omega上台,跟对方结婚,然后有时间再去找你偷情。”
付宿猛然怔住,惊疑不定地望着他,似乎要从他不动声色的脸上,仔细分辨出他这话是真是假。
其实按照大概率的可能性,这话应该是气话,付宿不愿意结婚会被薄宴行绑到婚礼现场,或者被黑市药物改造变成omega后再送入婚礼现场。
但也有可能是付宿不识好歹太久,薄宴行真的对此感到厌倦、心烦,但又舍不得完全放弃这样一身适合泄欲的皮肉,因此原地踌躇,一旦有合适的omega出现,干脆半推半就,放任自流。
站在原地犹豫半晌,几番欲言又止,他小心翼翼地问:“真的?你是累了?觉得厌倦了?”
这幅在床下清醒示弱的模样,此前薄宴行可从未见到过,他下意识上前想低头肆意亲吻爱抚他然后干他,转而又心念一动,想到了绝妙的主意。
他要拿捏老婆。
便故意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刻意显露出疲惫和困倦:“我是个人,再厉害也会累的,就像是风筝,底下拽风筝的那个人看着坚强果断,百折不挠,时间长了,手心会被勒紧,要知道我也会疼的,付宿。”你不能总让我一头热。
付宿愣愣地看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很快惊醒般低下头,长长的额头挡住过分期待明亮的狭长双眸。
在他漫长到绝望的被囚禁时光中,他居然能等来这句话。
多巴胺疯狂分泌,胸膛狂跳,似是看到了能完全摆脱薄宴行的那一天,付宿快要高兴得疯了。
怕自己喜悦的表情被这个不讲理的疯子看到,又招惹是非,付宿立刻背过身,嗓音努力压低,不泄漏任何一丝异样:“先回房间了。”
随即快速跑开。
这种异样表现,实在容易被误会为吃醋失落闷闷不乐,薄宴行可太爱了。
几乎是用了毕生的意志力,才让自己的双脚牢牢钉在原地,深呼吸了很久,他打电话跟人传达了新的指令:“让那群安保的人全部转地下,来我家几个人给所有工作人员培训下新规,这几天故意冷着我老婆,做出家里马上要迎来一位新主人的假象,知道吗?”
电话那头“啊”了一声,才说:“薄总,这是需要我们做到什么时候,做到什么程度呢?”
薄宴行嘴角不住上扬,眼尾都是极致的喜意:“直到老婆主动穿上婚纱,向我求婚的那一天。”
这种抽象的,又不好具像化的指标,是最难完成的一项,好在这个怨种下属想到了完美的应对方案,机智地说:“知道了,到婚礼开始的前一秒。”
这小两口搁这玩心眼呢,得了吧,要是真冷落到付宿记恨上了,事后翻旧帐,老板绝对不会站在他这个大怨种这一边。
他挂断电话,按照老板最新的指令完成部署。
冷落,但不完全冷落。
结果他这一操作,就让付宿得到最轻松愉悦的时光。
首先,因为有新主人要入住,他被要求搬离了主卧,住进了窄小的单人间,他现在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不用被双臂勒住,不用担心大早上的被人干醒,更不用担心夜晚半梦半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