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反驳,说那不是胆子小, 是明辨是非, 把夫郎当成宝贝, 可还是有人坚定地认为这就是个怕夫郎的软蛋。
话是谁传的自不必问。时宜跟宁明吃了亏, 一时不敢再闹得太大,但又不想让于庆隆两口子太痛快,于是便叫人传出这样的话来。他们想着, 于庆隆不怕方戍有人勾搭, 那方戍总得要点脸面吧?
结果他们很快发现, 这汉子他也不要脸面。他似乎只要有夫郎就行, 管你们爱说什么说什么,他根本就毫不在意。
这日, 方戍半面蒙着折成三角的巾帕,坐在一张小木凳上。他的左边是一筐干辣椒,右边是一个白色的瓷碗, 中间是个灰色的石臼。
他取几个辣椒, 用干净的纱布擦净, 放进石臼里捣,捣细碎了之后再往里面放点, 再捣。
还有马亲随跟严西宽,这两人也在捣, 只不过离方戍有些远,一个在捣熟芝麻跟熟花生,还有一个在捣孜然。
于庆隆则坐在椅子上,画成衣图, 拿着色卡配色。
最离谱的是,他的对面坐着秦玉霜,秦玉霜在切羊肉。
这小孩现在在他这搞什么都觉着新鲜有趣,赶都赶不走。而秦老爷和秦夫人居然还很放心把宝贝小儿子放在他这。
于庆隆原不想让秦玉霜做这些事,但秦老爷和秦夫人都说了,做什么不打紧,只要不是做坏事就成。于庆隆一寻思,那就学学做吃的也好。人嘛,有点技能,你可以不用,但是会了总比不会好。
秦玉霜也乐得做这些。在家里原先他想玩儿,他父亲和母亲都不让。现在来于庆隆这边,明明还是同样的事情,可他父亲跟母亲就让了。他也不知是个啥道理,但能玩儿又能学,他就很开心。
于庆隆说:“这样逆着纹理切,嚼起来才不费劲。”
秦玉霜年纪还小,受着宠爱长大,有时不愿意深入思考。但他很聪明,于庆隆教的他都还愿意听,所以一学就会。
他比划一下:“这样?”
于庆隆说:“对。切完一会儿咱们串起来,烤羊肉串吃。”
他还有最后一卷话本要写。但这东西不差这一两天,反倒是那些想要成衣图的人,他们都是想着年节时便能穿上,得给他们留出制做时间。这些人的衣服多是重工,制做时日久,他打算先画一批图出来。
正好带上秦玉霜一起玩儿。他特意选的在外面大堂里一起弄,不远处是来楼里吃饭的客人,这边是他们食材加工,免得和严西宽马亲随他们都在一起,有人见了再说三道四,影响了秦玉霜的声誉。
秦玉霜咽咽口水:“隆哥儿,为啥都是羊肉串,听你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很香呢?”
他们这里有卖羊肉串的,他也吃过。但没觉着有什么特别不同。就是烤熟了之后加了孜然和细盐,香是香了,可也没说吃完了还惦记的程度。
于庆隆也是买孜然时才知道这东西本地早有,只不过太贵所以吃的人很少。
但不管如何买到了总是好的,展会那天买得多,类似批发一样,价钱也会便宜些。他告诉秦玉霜:“光孜然兴许不够,加上碎芝麻跟碎花生,还有一点碎细椒粉试试。”
那几种辣椒他买回来之后都挨个尝过,有特别辣的还有不怎么辣的,还有香辣的,他挑着香辣的跟不太辣的让方戍捣着呢。这里的人大多没有习惯吃这东西,他打算少量的加,弄细点。
方戍这时问:“隆儿,看这样够不够细?”
于庆隆扭头瞅瞅:“可以。一会儿再把芝麻跟细盐合上,弄成芝麻盐。”
烤羊肉串切的是块不是片,又是微微冻了一下的,切起来好切,要不了太多时间。于庆隆瞧着秦玉霜也切了不少了,便拿到小厨房取了一半先稍稍腌了一下。腌料里放的盐和洋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