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让人收下。
许崇年长,又是长辈,客气收了几句后不好太过殷勤,便把话题交给小辈。
许十一娘聊了些家中事,让肖稚鱼了解些从前不知道的情况。两人说了一回话,她言谈不俗,气氛融洽。
到了用餐时分,肖稚鱼留两人用过饭,这才送客出去。
等许家一行人走了,肖稚鱼转身回去,婢女苏子脸上欲言又止,进了屋,倒了一杯茶,忍不住开口道:“王妃,许家怎么还带了未出阁的小娘子来。”
肖稚鱼瞥她一眼,“就你话多。”
苏子缩了缩脖子,没再多言。
许崇来了潼关后,四处走动,他虽无官职,只凭豫王舅父这一层,就无人敢怠慢。许十一娘隔三差五就来赔肖稚鱼说话,时间长了,两人亲近不少。
这日许十一娘回到暂租的宅子里,等着许崇回来。这一等就等到傍晚,许崇醉醺醺由随从扶着进来。
许十一娘叫人端了醒酒汤来,看着许崇饮下。
过了片刻,许崇酒醒七分,擦了把脸,对十一娘道:“你今日陪王妃解闷去了?如何,这些日子看下来,王妃可是好相处之人?”
243 ? 第二百四十三章
◎回◎
许十一娘道:“我瞧着王妃是个好说话的, 她身边服侍的婢女,都是这回在潼关添的人,做事有不合心意的她从不责骂, 连高声说句话都没见过。”
许崇笑道:“肖家没有什么跟脚,她这样出身,是惯于施恩笼络人心。”
许十一娘摇头道:“可那边府里上下井然有序, 她示人以宽只在小事上, 仆妇在外不敢仗着豫王府的名头乱来。还有那个王统领, 对王妃俯首帖耳恭恭敬敬,可见她不是个简单的。”
闻言,许崇这才脸色严肃几分,王应青奉令可调用豫王亲兵营,是豫王身边最得力的亲信之一, 他想了想道,“看来王妃确实有几分手段。”
许十一娘道:“便是没有手段, 只看王妃那般娇姿艳质,非寻常女子可比,伯父, 家中的打算只怕要落空……”
许崇打断她道:“你这孩子怎么尽说丧气话。”他喝了两口热茶,又继续道,“实话告诉你,豫王大婚时, 我那兄长几番试探他的口风,王妃是太上皇所赐,并非豫王心仪之人, 便是生得美又如何, 豫王岂是那等只贪图美色之人。”
许十一娘眉头微蹙, “可是……”
许崇摆了摆手,“把心放回肚子里,你要知道,许家为殿下这些年冒着大险,全家把命都搭上了,这份恩情殿下必须得领。何况殿下已与朝廷势同水火,更需要世家大族支撑,殿下心中也会有考量。”
他笑着道,“殿下平定叛乱,功绩震天,陛下驾崩,沈家不清不白,如何能让他们染指朝政,你瞧着吧,这天下定是豫王的。将来登基,后宫总要添人,我家并不贪心,让你与殿下先亲近些,又不是非要后位。你与王妃若是如姐妹般相处,对殿下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又嘱咐几句,全是指点许十一娘如何与豫王妃相处。
许十一娘不能忤逆长辈,只得点头称是。
坐了片刻,许崇酒意未消要歇下,许十一娘告辞离开,回房的路上,婢女见她秀丽的长眉紧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劝道:“娘子何必如此担忧,我瞧王妃待你挺好的,看着是个大度之人。”
许十一娘道:“你懂什么,伯父将我带来此处,心思瞒不住人,我扪心自问,若是与王妃易地而处,便是面上不表现,心里也会膈应。可王妃对我,就如寻常亲戚走动,这份坦然自若,实在让人心里没底。”
婢女道:“或许她就是好性子。”
许十一娘沉吟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