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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五脏六腑,他肩上的伤口处火辣辣得痛。他这个时候用微弱的声音问:“皇叔,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宣凤岐用颤抖的声音安慰着他:“陛下, 陛下,没事的,我一直陪在你身边。”

谢云程听到他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后毒药将他的意识全部吞噬,他陷入了一片黑暗中,隐约中他只听到宣凤岐在呼唤他。

“陛下……谢云程!你振作一点听到没有, 你还没有将属于自己的权力都夺回去, 你不能死!”

是啊……他还没有将属于自己的皇权夺回来,没有体会过权倾天下的感觉。更重要的是, 他原想着宣凤岐能够永远陪在他身边的,可是等到他走了之后,宣凤岐又会为了权力跟各种各样的男人暧昧不清, 他还是无法抓住宣凤岐,让他的心也停留在自己身边。

所以,他不能死。

……

宣凤岐回到营帐后,洛严已经在旁边等着了,裴砚将谢云程放在榻上。宣凤岐连忙抓住洛严过来:“你快来看看他情况如何!”

洛严还是第一次在宣凤岐的眼中看出一丝惊恐之色,他如白玉似的的脸上有道长长的血痕,显得格外刺眼,他身上被扯得破碎的锦袍上沾染着鲜血,这与平常那个冷若冰霜,不与人亲近的宣凤岐不同。此时的宣凤岐有一种凌虐的美。

洛严回过神来连忙过来为谢云程把脉,过程中他未露出难色:“禀王爷,陛下所中之毒只是寻常的淬箭之毒,在下这就为陛下配制解药,只是在那之前,在下得把陛下肩的肩拔.出看看伤势。”

宣凤岐此刻已经急得满头大汗,当他听到谢云程只是中了寻常的毒后反倒松了口气,他立刻往前:“那就有劳洛神医了。”

话音刚落,洛严就拿着刚才被开水烫过的纱布和金疮药走到谢云程面前。他叫了旁边几个人:“你们来按住陛下,免得待会儿拔箭的时候陛下会乱动伤了自己。”

“是!”

就当那些人想过来按住谢云程的时候,宣凤岐也走了过来,他紧紧握住了谢云程的手像以前安慰他似的用颤抖的声音说着:“陛下不要害怕,很快就好了。”

谢云程陷入了昏厥,所以他也不听不太清宣凤岐说的时候,但他能感觉到宣凤岐握住他的那双手,他也下意识抓紧了宣凤岐的手。

一切准备就绪后,剪刀划开了谢云程那复杂的锦绣上衣。洛严将纱布按在伤口处,随后用手去碰那根箭杆。谢云程在此刻也感觉到了清晰的痛,他紧紧抓住宣凤岐的手,宣凤岐一直在重复着:“别怕,我一直都在。”

洛严见状以极利落的手法便将谢云程肩上的那支毒箭拔了出来,谢云程痛得紧紧抓住宣凤岐的手,宣凤岐的手上被谢云程的指甲抓出了鲜血。但他感觉不到了痛,他此刻只关心谢云程的情况。

洛严很快就将谢云程伤口周围的毒血清理掉,随后将金疮药散在上面。谢云程痛苦地呻吟着,宣凤岐一边握着他的手一边抚摸着他因为疼痛而冒出冷汗的额头。

洛严的手法十分利落,他将谢云程的伤口包扎好了之后便将自己刚才所用的那瓶药放在桌旁:“这药一天一换直至伤口痊愈。”

宣凤岐见状抬头说道:“多谢洛神医了。”

洛严听到后微愣了一下:“举手之劳,王爷不必挂怀。”说完,他便走到后面去为谢云程配制解药了。

谢云程服下解药之后脸上的苍白感少了几分,这解药中有安神之物,谢云程背上的疼痛感不再那样剧烈了,他紧锁着的眉头逐渐展平最后进入了梦乡。

宣凤岐一直陪在谢云程身边,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黎明将至,裴砚进营帐禀告道:“禀王爷,刺客已悉数拿下,是否要立刻审问?”

宣凤岐听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