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江巧年急切地问:“娘,姨妈有什么事啊?”
江遐年也好奇地看着乔氏,连吃东西都忘记了。
乔氏看完信,也没卖关子,带着笑意道:“你姨妈说她六月要出嫁,让咱们都去江陵城给她送嫁呢!”
“哇!真的啊!”江巧年激动地抓住了蒋雅的手臂,两个小姑娘一起兴奋不已。
“娘,我也要去!”江达年立刻举起了手大声道。
他想去不是因为想念姨妈,而是因为不用读书!虽然下过决心要好好读书,但努力了几天后,发现太累了,很快又放弃了。
乔氏将信折了起来,道:“达年你的事,娘做不了主,如果你爹和祖父松口让你去,你就跟我们去。”
江达年顿时泄了气,祖父和爹才不会轻易放他离开呢。
可是让他就这么放弃,也不甘心,于是他眼睛一转,道:“娘,我想去看看二哥,我想二哥了!”
江遐年听得直翻白眼:“饿哥不想你!”
平日里没见你想二哥,连写信的时候都是胡乱划几个字,这个时候你倒是想起你二哥了。
江达年瞪江遐年,江遐年就毫不客气地瞪回去,臭三哥!
乔氏没理会孩子们的吵闹,和江玉容说起了乔若衡的婚事。
江玉容颇有些羡慕道:“若衡在经历了曹庆元和曹家那种人后,还能愿意嫁人,我是十分佩服她的。我现在可是不敢相信男人了。”
虽然蒋毅真被老侯爷设计自己阉了自己,与侯府切断了关系的蒋家也肉眼可见地坠落了下去,一家人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差,可对于江玉容来说,这么多年的欺骗和欺负,都是难以抹平的伤疤。
乔若衡自己选的曹庆元,所以发现是错的以后,能及时抽身,重新嫁人对她来说就像是修正一个错误,可蒋毅真是老侯爷为江玉容看好的人选,连老侯爷都看走了眼,江玉容对自己的眼光更没信心了。
乔氏道:“你和若衡是两种不同的人,她和离后想要二嫁,不代表你也要二嫁。你看你现在,儿女都在身边,绣庄又经营得不错,老夫人又……总之,压在你头上,让你日子不好过的人都没了,老侯爷和玉成他们兄弟,也十分高兴你能留在侯府,这是多好的日子啊,别人求都求不来呢!不嫁人才是好日子呢!”
江玉容想了想,觉得也是,脸上的笑容也重新回来了。
“是我想岔了,你说得对,我和若衡是不同的,她的选择对我来说不一定是最好的。”
“你会这么想,也不是你的问题,这世道就是催着逼着女子要嫁人的。这一点来说,你才是最不一样的那个。”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后,又说起了要怎么送礼的问题。
乔若衡自己是做丝绸布匹生意的,这些东西她肯定不缺好的,所以两人商量着送一些福京中时兴的珠宝首饰之类的。
说完了乔若衡婚礼的事儿,江玉容因着乔氏刚刚的提醒,又想起了老夫人,问道:“我听说,爹打算将老夫人送到更远的南方去,是真的么?这回她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去年老夫人因为对二房的嫡长子江振裕下手,被老侯爷送到了家庙中去反省了,后来面上说是因为老四老五的求情,实则是因为老侯爷和江玉成,想钓背后帮助她在侯府搞风搞雨的人,才又把她接了回来。
接回来后,老夫人就被半软禁在瑞安堂了,连她亲生儿女都不能多见她,也确实让她消停了一些。
乔氏本来不知道,老夫人做了什么的,但她跟着江遐年吃了一嘴瓜,也就知道老夫人做的事到底有多可恶了。
“我听说,她是帮着外人偷爹那里一件重要的东西,被抓了个现行,才被爹处置的。”乔氏含糊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