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找了新的男人——莫非那个男人比少卿大人还要出色、还要俊美?”
吴生厉喝一声:“你闭嘴。”
李姝丽才不会闭嘴,她再次大笑起来,边笑边说:“少卿大人竟对一个不忠之女深情至此,当真是可怜啦。”
谢无痕沉沉盯着她,之后不发一言转身离开。
他回到书房后仍是不发一言,一张脸板得比石头还硬。
吴生小心翼翼唤了声:“头儿?”
又唤了声:“头儿?”
他立于案前,垂眸盯着案面的朱漆,置于案上的双手缓缓握成拳,握得根根指节泛白。
他沉声开口:“吩咐下去,调派所有人手全力缉拿苏荷,一旦发现她的踪迹,”他顿了顿,“无须回禀,就地处决!”
吴生听得后背一冷:“处……处决?”
这是要杀掉少夫人么?
谢无痕咬了咬后牙槽,声音发哑:“没错,处决,杀无赦。”
他说完突然“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吴生大唤一声“头儿”。
谢无痕却丧失意识,满身疲惫地倒了下去……
另一厢,身负重伤的方亦成游出清水河,忍痛用随身携带的纱布勉强包扎住伤口,继而以剑为拐逃出城,并在城外雇了辆驴车,日赶夜赶终于到达夫子山山脚。
他捂着伤口在山上艰难攀爬,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爬到了融洞口,只唤了声“姑娘”,便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苏荷与张秀花急忙迎出来,二人合力将他抬到了洞内的床榻上。
随即白今安也从另一边融洞赶过来,为他验看伤势,又几番诊治,大舒一口气:“虽是贯穿伤,却未伤及脏腑,性命无碍,调养些时日便可痊愈。”
苏荷也舒了口气:“晚辈治伤的本事不及前辈,还请前辈多费心。”
白今安答:“此事无须姑娘交代,老朽自会尽全力。”
方亦成一连晕迷了三日,三日后才悠悠醒转过来。
那时苏荷正在洞内整理药草,见他醒来,忙迎上来:“方公子可算是醒了,白前辈说了,醒了便无大碍了。”
方亦成喘了口气,挪动身体想要坐起来。
苏荷忙在床头给他放了个软枕,方便他靠着,又给他倒了盏茶水:“你昏迷了好几日,先饮些茶水清清嗓子。”
待方亦成饮完茶水,她又说:“你定饿了吧,我去给你盛些山药粥过来。”说完转身欲走。
方亦成却唤住她,“姑娘别忙,我不饿,待会儿再吃。”
他面色苍白,声音也有些虚弱,但狭长的凤眼却清澈如故。
苏荷只得坐回来,问他:“究竟发生了何事?何人伤了你?”
方亦成坦然答:“少卿大人身手了得,我终不是他的对手。”
苏荷有些反应不及,一时无法将他嘴中的“少卿大人”与她记忆里的谢无痕对应起来,“是他么,那……”她欲言又止。
他接下话头:“少卿大人以春兰为饵诱你出现,我不得不将计就计试图借此救出春兰,只可惜失败了。”
苏荷气息发颤,“你都受了这样重的伤,那春兰呢?”
他答:“放心,春兰无事,我出城时听到路人说少卿大人放了那婢女一马。”
苏荷松了口气:“那就好。”
又说:“待我这边安顿好,定要早点将她接出来。”
她说着仍是起身为他盛来小米粥,语气里暗藏歉意:“你此次乃是为我所累,届时我定让姑姑多付些银两给你。”
他接过小米粥,却未立即吃,而是盯着那陶碗出神。
片刻后才黯然出语:“难道在姑娘眼里……我们之间的关系只可用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