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箔。
她暗暗将指尖在金箔上重重一划,继而“唉呀”一声。
他关切问:“娘子怎么了?”
她将如葱白的手指伸到他面前:“夫君你看,划伤了。”那指尖上还渗出了一颗颗血珠子。
“怎的这样不小心。”他满目心疼,急忙从暗柜里取出纱布为她包扎,“早知娘子的肌肤这样娇嫩,我便不给娘子买这些裹有金箔的首饰了。”
她温婉而乖巧:“贫妾下回小心些便是,夫君不必自责。”
她在示弱,亦或是在卖惨。
她想告诉他,她是如何的弱不禁风,弱不禁风到不可能与那肥胖高大的周元泽匹敌。
毕竟,他前不久还在宫中见识过周元泽折磨女子的手段。
谢无痕似乎真的被触动了,为她包扎完伤口后便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喃喃低语:“娘子下回若想夜间出府,须得有为夫作陪,免得为夫为娘子担心。”
她应了声“好”,继而仰头吻住了他的唇。
她想,她和他之间再也没有“下回”了。
她的吻带着热烈,也带着悲戚。
就像一场洗礼,也像涅槃前的疼痛。
他在迎合她,继而反客为主,握住她的腰肢俯身衔住她的唇。
马车外的夜已过三更。
街巷间寂寥无人,唯有零星几盏纱灯照亮前路。
更夫的梆子声由远及近,一声接一声,犹如离别的鼓点。
二人一直缠绵到马车停在了谢府大门口。
吴生在车外喊:“头儿,少夫人,到家了。”
他们这才恋恋不舍地分开,继而前后脚下了马车。
待进入春华院、关上屋门,谢无痕早已按捺不住,抱着她就要行事。
她却轻轻推开他,语气里带着挑逗:“要不,今日贫妾与夫君一起沐浴吧?”
他眸中亮光一闪:“当真?”
她妩媚一笑:“当真!”
不过几盏茶功夫,盥室内便已备好热水。
下人们悉数屏退,屋中只剩她和他。
白雾氤氲,水汽弥漫。
二人脉脉对望,随后她走近他,为他宽衣。
他却握住了她细细的手腕,温柔一笑:“今夜,就让为夫服侍娘子吧?”
她并未拒绝,任由他的手伸向自己的领口,解开盘纽、褪下外衣、中衣,最后是里衣。
莹莹烛火下,她不着寸缕、玲珑白皙,美得不可方物。
他第一次这般凝视她的身体,他的目光比那烛火更炽热……
第99章 逃
他说:“娘子真美。”说着抬手轻抚她的脸颊。
他的手指滑过她脸上娇嫩的肌肤,再到耳、颈,他甚至还看到她耳后一颗小小的朱砂痣。
那颗痣不仅是小,且还圆圆的,像蜻蜓点水落下的痕迹。
他俯下头颅,想要亲她。
她却轻轻推开了他,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指尖,热热的。
她说:“夫君也该宽衣了。”
他轻笑,笑完还试图握她的手。
她也妩媚一笑,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的声音好似也泡了水,“娘子急什么?”
她面露羞涩:“贫妾可没急。?”
他附在她耳畔,声音愈发暗哑绵软:“我承认,娘子这样美,让人如何不急?”
他说完松开她,娴熟且迅速地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明明暗暗的烛火下,年轻男儿肩宽腰窄、身形健硕,遒劲的肌肉块块分明,每一块肌肉里都蕴藏着某种无声的力量。
他伸手将她一把抱起,弯腰放进了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