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往来。
如今柳氏有钱有闲,日子倒是过得称心如意。
她满脸疑惑:“少卿大人传妾身前来,可是我家老爷的案子有了什么变数?”
“杜夫人多虑了,杜老爷的案子已结,并无变数。”
他说着掏出一个茶罐,罐身上清晰地刻着一个“杜”字,“杜夫人可识得这个罐子?”
柳氏接过茶罐看了两眼,“这确实是妾身的罐子,之前去曾先生那里学茶时常常用到。”
她说着一顿:“这罐子不是放在曾先生的茶室么,怎的到了少卿大人手中?”
谢无痕答非所问:“请问杜夫人上一次去茶室学茶是何时?”
柳氏想了想:“哟,好久没去了,自我家老爷出事后妾身便再没那心思了。”末了她长长一叹,眼眶里闪出泪光:“当初学茶也是因为老爷爱饮茶,他一走,妾身还学来做甚?”
谢无痕又问:“本官听闻,那曾先生只收了杜夫人一人为徒。”
柳氏收起悲色,“可不是么,那会儿我家老爷还是无忧茶肆的座上宾呢,曾先生多少要给几份薄面的。”
“为何仅收一人为徒?”
“八成是曾先生身子骨弱,没太多精力吧?妾身还记得当初少卿夫人也想拜曾先生为师来着,但被曾先生拒绝了。”
谢无痕一怔,似乎没想到自家娘子有过这样的心思。
他继续问:“杜夫人可还知晓曾先生其他情况,譬如他的家乡、及他的师妹之类?”
柳氏连忙摆手:“这个妾身可就不知道了,曾先生在妾身面前除了煮茶、讲茶,几乎从不提过往,更没提过什么师妹,妾身对他所知不多。”随即问:“莫非曾先生犯了什么事?”
谢无痕敷衍:“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牵扯到一桩案子。”
又说:“杜夫人往后若能想到关于曾先生的往事,还望如实告知。”
柳氏点头应下,随即寒暄了几句,便离了大理寺。
谢无痕接着又接待了安子。
那安子不过一仆从,气势上就弱了几分。
他一见到谢无痕,便“噗通”跪地:“小人……拜见少卿大人。”
“起来吧,坐着说话。”谢无痕仍是客客气气。
安子不敢坐,躬着腰,试探问:“少卿大人今日传小人前来,可是我家先生出了什么事?”
谢无痕随口答:“曾先生很好,并没出什么事。”
转而道:“你与曾先生倒是主仆情深啦,也不知当初是如何遇上曾先生的?”
安子老老实实答:“多年前小人被人伢子在口马行贩卖,先生路过,见小人可怜,便买下了小人。”
“这是何时的事?”
“足足十年有余。”
他怔了怔,“才十年?”
而多福娘娘却是在十七年前逃出皇宫。
也就是说,曾艺道在杀死师傅并安顿好师妹后,又过了七年,才买下了安子。
“这十年里,你可见过曾先生的师妹?”
安子一顿,摇头:“先生并没有师妹。”
谢无痕轻笑:“你不过是曾先生买来的奴仆,对曾先生又怎会事事了解?”
“小人虽是奴仆,多年来却从不离先生左右,对先生的人际关系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谢无痕逼近他:“了如指掌?”
安子惶惶点头:“没……没错。”
“那你说说,曾先生可有自己心仪的女子?”
“先生多年来孑然一身,且从未有婚娶打算,并无心仪女子。”
“他私下可与什么女子来往过?”
安子仍是摇头:“先生性情寡淡,除了煮茶、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