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说实话呀。”
曾艺道回:“曾某句句属实,只是少卿大人不相信而已。”
谢无痕沉默地看着他,随后起身,从旁边案台上拿起一根长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扎进了曾艺道右侧手掌中。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快到曾艺道都错愕了。
剧烈的疼痛瞬间贯穿他的手臂,令他整个身体在老虎凳上不住地震颤、瑟缩。
谢无痕仍紧紧握住长钉另一头,嘴角挂着狠戾的笑:“倘若曾先生拒不承认,那本官便会毁了曾先生这双煮茶的手。”他说着开始一点点搅动长钉。
长钉的每一次搅动,都在刺穿曾艺道的血肉。
他痛得汗如雨下,面色如血,一下一下地咬着牙关。
片刻后哑声开口:“大人不就是……想要抓到凶手吗……不如现在便将曾某当凶手杀了……”
谢无痕“嗖”的一声从他掌中拔出长钉,拔得他的身体又是一阵震颤。
谢无痕面色冷漠:“本官不只要抓到凶手,本官还要找到当年那名女徒弟的去向。”
他后退两步,睥睨着曾艺道:“说吧,当年你将那名女徒弟安顿在了何处?”
曾艺道闻言顿了顿,似没想到他要查的人竟是自己师妹。
片刻后曾艺道狼狈地笑了笑,那笑里还带着几分挑衅:“曾某当真听不懂少卿大人在说什么啊。”
谢无痕冷着脸,沉沉盯着他。
这个老男人看似谦和有礼、温润如玉,实则却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他说:“看来曾先生是彻底不打算配合调查了,那便受着吧。”说完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长钉狠狠扎进曾艺道的左侧掌中。
曾艺道痛得一阵喘息,却咬牙未曾发出一丝哀音。
他死死盯着谢无痕,盯得双眸泛红。
几息之后,便晕死了过去。
老虎凳上,曾经那双白皙、清瘦、擅长茶艺的双手此时已如血迹斑斑的死尸。
屋中飘出了淡淡的血腥味。
谢无痕瞟了眼不经折腾的老男人,拔出长钉,唤了声“来人”。
吴生应
声而入,瞄了眼屋中情形,问:“头儿,是不是要用冷水泼醒他?”
谢无痕一边用巾子擦掉手上血迹,一边回:“不用了,先将他押回囚室,改日再审。”
吴生垂首应“是”,继而唤人将曾艺道拖走。
谢无痕随即吩咐:“将曾艺道的那名心腹传来。”
吴生一头雾水:“曾艺道的……什么心腹?”
谢无痕没好气地瞥他一眼:“无忧茶肆里那个叫安子的掌柜。”
吴生恍然大悟:“小人这就去。”
“等等。”谢无痕唤住他,“将杜家那个柳氏也传过来。”
吴生又不明白了:“杜玉庭都死好些时日了,案子也结了,头儿此时传柳氏过来……所为何事?”
谢无痕微微蹙眉:“柳氏乃曾艺道收过的唯一弟子。”
他疑惑:“曾艺道性情寡淡、为人清高,对尘世烟火避之不及,却单单收了柳氏为徒,你不觉得奇怪吗?”
吴生摸了摸后脑勺:“万一是柳氏出了高昂的学钱呢?”
谢无痕摇头:“曾艺道可不是为银钱折腰之人,反正你先将这二人传来大理寺便是。”
吴生领命而去。
不到一个时辰,二人便前后脚进了大理寺。
谢无痕先在前厅接待了柳氏,并客气地赐座、奉上茶水。
自杜玉庭亡故,柳氏消沉了一段时日,后杜氏族长领着族人前来杜家争夺家产,柳氏打起精神与杜家人大闹了一场,事后不只保住了家产,且还与那些族人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