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掀开被子,陆翡然光裸的背脊上出了细密的汗。
兰斯颇为宠溺无奈地摇摇头,取了干净的毛巾来,一点一点为陆翡然擦干净身子。
陆翡然的身躯同样很白,是健康的莹白,像珍珠,也像羊羔的皮毛,光滑喜人。
兰斯的眼睛几乎粘在上面,要把陆翡然暴露在空气中的每一寸皮肤都舔一遍才算完,可他没有那么做,光是强忍着收紧给陆翡然擦干汗湿的背脊,就足够让他发疯了。
他不想惊扰陆翡然的梦,头一回,不是那么期待陆翡然醒来看着自己。
冷漠不屑的眼神和若即若离的态度,让兰斯的心脏像裂开般地疼痛。
兰斯一点都忍不了了,可陆翡然打定主意不想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
梦里,陆翡然拿起“斯特拉迪瓦里”,奏了一曲卡农,初学者都会掌握的谱子。台下掌声雷动,无数鲜花和赞美扑来,陆翡然向观众们鞠躬致谢,在聚光灯的照耀下走近观众席,却发现观众只有一人。
只有兰斯。
陆翡然恼羞成怒,觉得兰斯故意戏耍自己,连兰斯真心的鼓掌声都不要了,转身就要跑。
却发现脚灌了铅一样,一步都动不了。他把花束往后一扔,漫天柔软的花瓣掉落在身上,像火星一样灼痛。
梦境塌陷,陆翡然猛地惊醒,漆黑的瞳孔不安地四处望,肩背处传来柔软的触感,像唇舌。
陆翡然动了动,嘴里传来异物感,像是被什么东西塞满了,那东西还在往喉咙里钻,几乎要触碰到咽部,惹得他阵阵干呕,眼角都溢出湿润的泪。
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却发现身后似有铜墙铁壁,无法再动弹分毫,腰间也有铁钳一样的手臂牢牢箍着,腰都快被勒断了。
浑身都被禁锢住的窒息感让陆翡然舌根都在发苦,他想合上嘴,口水却不断从嘴角落下,连摇头都做不到,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呜”声。
昏暗的环境和仿佛听不见他求饶哀鸣的人,让陆翡然陷入熟悉的无助中,他只好屈起腿,膝盖尽量靠近胸口,以蜷缩的姿势获得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可身后的人似乎察觉到他的打算,把他的腿也制约住了。有力的大腿把陆翡然的双腿夹在中间,动都动不了。
好像变成了身后人的抱枕,陆翡然失去了所有行动的自由。
陆翡然的牙关颤了颤,不断磕到口腔里的东西,喉咙里发出的呜鸣不断。指腹与舌根纠缠,兰斯尝尽滋味,满意后才放弃吮吻陆翡然的后颈:“然然,告诉我,为什么睡这间房?”
光线昏暗下,陆翡然看着兰斯修长的手指从自己的嘴里依依不舍地拿出来,那道狰狞的伤口变得更加恐怖,让他不忍再看,立刻闭上了眼睛。
“我想睡哪就睡哪!”陆翡然差点咬住舌尖,“你有病?把手指塞我嘴里?”
“帮我舔一舔,会好得快些。”
陆翡然翻了翻眼睛,只留给兰斯一个后脑勺。
“然然,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兰斯垂着眼控诉,丝毫不为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感到抱歉,“你以前都不忍心我受伤的。”
他很自然地松开压着陆翡然的手臂和腿,陆翡然连忙起身,细腻的背暴露在空气中,看不见自己后背上有一连串红色的像雪地落梅一样的吻痕。
吻痕从尾椎骨一路向上,痕迹越来越深,在后颈下方连成一片。
陆翡然摸了摸脖子,感觉那里一阵火辣辣的疼,却不知是怎么了。
他皱眉,看着兰斯一副悲恸的脸,心里揪了一下,随后忽然想到,兰斯真的在伤心吗?兰斯真的在因为他的冷漠而难过吗?
咬着下唇,存着试探地心,陆翡然缓慢而犹疑地抬手靠近兰斯的下巴。
只见兰斯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