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顾南星出门的时候看见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白雪,五点多的时间第一场雪还没被破坏,冰冰凉凉的雪絮慢悠悠地飘,落在头上都感觉不到。

他突然就想和简默看这场初雪,开始一路狂奔,快到学校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傻逼,简默现在没到学校,他跑那么快有什么用!

但可能简默真的就是上天送给他的宝贝,他走到校门口时看见穿着白色羽绒服的简默在等他。

简默本来人就白,羽绒服也是白的,笼在校门口路灯的柔光下像是一团月亮,安静又漂亮。

简默稳稳接住了莫名其妙扑上来的顾南星,看到了顾南星脸红彤彤的,还有汗的,带着手套摸了摸顾南星的脸说:“还早,你别急。”

这两个多月顾南星偶尔也会起迟了,第一二次的时候随便吐了两口水脸都没洗就赶,怕错过了简默,但不管多迟简默都会乖乖站在校门口等着他,这种事也没再发生过了。

后来天气冷了,有一天周日下午跟简默玩得太疯,当时还不觉得,回去的时候精神抖擞,结果到了晚自习屁股疼得坐不住,第二天直接起迟了。简默已经在那等了他一个多小时,把他给心疼坏了。舍不得简默再被冷风吹一次,后来再比没简默来得晚过。今天他也没起迟,那就是简默来早了。

顾南星把手塞到了简默戴着手套的暖巢里,观察一下周围,没人,很暗,有人也看不清,他偷偷过去亲了简默一下,感觉简默脸很冰,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简默摸了一把顾南星的头,把顾南星头发上的雪渣水滴弹走了,说:“我也刚到。”

两人往考场走,顾南星很想一直牵着简默,但在学校还是不敢放肆,只是靠得很近,肩膀挨着肩膀,雪在两人肩上化掉,只在心头留下痕迹。

“是吗?真不是没睡好?”顾南星频频去瞥简默,看见了一片雪花飘在简默微卷的睫毛上,一眨眼不见了,落在了简默眼里。他嘴里扯些有的没的,心里总有点说不上的心痒。

“没有。”简默小心提防着没好好走路的顾南星的摔倒,看见顾南星实在没怎么注意路,干脆把人拉住了。

顾南星都不知道该说简默是不懂还是太懂了,但牵都牵了哪有放开的道理,也干脆给自己找了个“天黑无人”的理由心安理得抓住了简默的手。

“南苑好是好,但是不是太远了,你有没有想过住宿啊?我记得a中的宿舍还不错来着。”顾南星想过几次这事,虽然那个千万豪宅确定舒爽,但这路程,也忒辛苦了,说着凑到简默耳边调笑,“要不咱们下学期一起住宿?宿舍的厕所没那么紧张了吧?”

顾南星上次月考后找简默要奖励就是说在厕所试一发,但简默那时候应该是没什么机会吃药,最后他裤子脱了润滑液抹了,什么花样都试了,简默就是要硬不硬的,倒是他自己射了两回。

他当时耿耿于怀,拉着简默体验过办公楼的厕所、实验楼的厕所、体育馆的厕所,无一例外没成功,简默已经快对厕所产生PTSD了,难得明确表示绝对不在外面做。

简默怕顾南星又要擦枪走火,跳过了这个话题说:“我打算在学校附近租房子。”

顾南星觉得挺好的,豪宅是好,但每天上下学实在辛苦,他吐槽道:“你们之前挑房子都不考虑一下这个问题的吗?干嘛一定要租南苑那地方去,又不是要常住。”

顾南星这阵子也了解到了更多关于简默母亲的事,虽然简默每次都说得很美好,但顾南星仍然觉得她不是个合格的母亲,只能尽量不在简默面前表现出对他母亲的负面情绪,但有时候还是忍不住就夹杂了一点抱怨。他自己也感觉到了,又没正形地补了一句:“不过千万豪宅要干什么可真是爽翻了。”

简默早知道顾南星由于心疼他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