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是手帕的东西,上面的血沁出一片鲜红,“不小心被划到了。”

顾南星差点就握了上去,理智及时制止了他,说:“就在自习室旁边,我带你去。”

简默点点头,跟着顾南星走了出去。顾南星脑子里全是简默手上的伤,心里骂语文老师干嘛要叫简默去搬书,连和简默调笑的心情都没有。

简默走在顾南星的右边靠前一点,医务室下一层楼就是,进去后买了碘酒和绷带,又问医务老师:“请问这里有吹风吗?”

顾南星正想给简默处理伤口,看着简默递过来一个吹风,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了句“谢了”接了过来走到沙发旁边的沙发开始吹了起来,

简默走到水龙头旁边解开被血浸湿的手帕丢进了垃圾桶,掌心有一条半个手掌大小的划痕,药粉掺杂着因为搬书用力又崩裂的伤口有些惨不忍睹。他打开温水冲了冲,倒上了碘酒,不太方便地开始单手绑绷带。

顾南星还了吹风走过来,扫了几眼垃圾桶,从简默手里拿过绷带,“我帮你吧。”

简默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回:“谢谢。”

顾南星看着那道像是利器划的伤,心里有点发紧,语气却尽量轻松地问:“哇,简默,你这是怎么划的,划这么深?”

简默看了顾南星一眼,过了两秒,说:“上节课帮老师搬书,新书边缘比较锋利,不小心就划到了。”

顾南星小心翼翼帮简默包扎,心里有点发闷,这么深的伤口怎么也不像是书划出来的,但简默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可能去质疑,只能说:“那简老师以后可要小心一点,我还指望着你救我呢。”

简默笑了笑,“顾同学也是,这种天气湿着头发容易感冒的。”

顾南星给简默绑好结,却没有放手,“简默你手这么好看,要是留疤了也太暴殄天物了。”

简默被顾南星抓着手心里有点不自然,但试着把手收回来顾南星反而攥紧了,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能笑着说:“你还是少用点成语吧,周老师听到怕是不会放过你的。”

顾南星面无表情地盯着简默绑着绷带的手,直到听到简默有些疑惑地叫了一声“顾南星”才回过神,放开了简默的手,看着简默说:“你刚才是不是叫我名字了?”

“看你似乎灵魂出窍了。”

简默原本微凉的手背被顾南星灼热的手心烫得发热,不自在地动动手指。

顾南星看了两眼自己的手,跟上了简默,说:“不知道怎么就走神了。”

又笑着说,“我怎么感觉你是第一次叫我名字?”

确切地说是第二次。

风穿过发热的手指间隙带来凉意,简默不自觉紧了紧手,不知道怎么回答顾南星的问题,只能说:“是吗?那我之前怎么叫你的?”

顾南星跟简默说话就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忘了,笑着说:“我叫你简老师你就会叫我顾同学啊,我这还是第一次听你叫我名字呢。”

简默没有注意到过这个,又或许是他潜意识已经在把不重要的人也清理掉,只是被顾南星这么一说,似乎叫顾南星就成了一件不简单的事情。

似乎顾南星这个名字就成了特别的、不能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