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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有更重要的东西,能让庄建淮对他手下留情。”

洗了热水的手微微发烫,曾绍看着程之卓,想摸他的手又忍住了,只说:“现在警方派了专人盯梢,但是最好寻个契机,让他自己跳出来。”

“良机,”程之卓一时头大,“良机不易得呀。”

“没关系,来日方长,”说着曾绍鼓起勇气,轻轻按了下程之卓手背,转而收回去,然后起身道:“时候不早,有什么事白天说也不迟,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

程之卓:“等等。”

曾绍人走到门边,还没搭上扶手,“怎么?”

“假设监控的事属实,你当着监控的面那样,”程之卓别开眼,貌似心虚,“要是半夜西装笔挺地回去,岂不是惹段克渊生疑?”

曾绍会心,他想起对方办公室抽屉里的东西,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还要反问:“那该怎么办?”

“这还用问我?”程之卓有些恼羞成怒,降了温的耳根又烫起来,“曾总圈着我的时候,这些不都是做惯了的?”

曼庄布满监控的牢笼之下,短暂的回忆里,是曾绍一次又一次逼庄希文‘清醒’过来。一想到这里,曾绍就没了调笑的心思,他指尖蜷缩,盯着程之卓,反省得极其认真,“对不起,当时我借口护你平安,其实确实也有私心。”

“…说这个做什么?”

程之卓后知后觉,好像是他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只是甜蜜与痛苦交织,汇聚成这一段百味杂陈的记忆,但凡两人面对面,就无法完全避而不谈。

曾绍明白这些,于是坦然道:“因为情不自禁。”

“可我不想听,”程之卓被这几个字激得往后又是一躲,生怕他又提起不该提的,“那么为难就滚蛋,以后也别再来了!”

“这可不行!”

曾绍身体前倾,眼珠一转,“只是卧室里也有挂画,真要做戏,我总得与你缠绵缱绻,最次也得搂着你到天明,这样你依不依?”

此刻他的底气全系在那瓶小小的沉香水上,只要程之卓敢藏在身边,他就敢厚着脸皮穷追不舍。

程之卓看这一副无赖相,也意识到即便自己占着上风,实则也奈何不了对方一点,他张口结舌,最后低低骂了句:

“王八蛋!”

“好,”曾绍只当这是在夸他,得了诏令般勾住程之卓的手,朝自己猛地一拽,“那我就做一回王八蛋。”

当晚卧室大床多了一个人,奇楠香萦绕鼻间,程之卓并没有因此失眠,反而做了一晚上的梦,只是梦境七零八落,混乱不堪,一个接着一个不休,他伸手抓住一片虚无,最后脚下一空,赫然醒了过来。

醒来他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曾绍怀里,天光大亮,万里晴空,曾绍挡住落地窗外的阳光,不知为什么,一脸的焦急。

“你醒了!?”

曾绍喘得急,问得更急,胸膛的温度灼热,贴得程之卓脸也热,他不大自然地挣脱,自己坐起来,先看了眼窗外有些刺眼的晴朗天色,然后问:“怎么了?”

“刚才怎么也叫不醒你,”曾绍指尖擦过程之卓的真丝睡衣,又探了探他额头,手忙脚乱一团糟,“是太累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瞧瞧?”

要是程之卓再晚几分钟醒过来,怕是医生都被曾绍搬到跟前了。

“你又没怎么——”说着程之卓就看见那副挂画,紧接着话锋一转,嗔怪道:“你干脆把我拆了算完!”

曾绍被吓得反应慢了半拍,但还是心有余悸,于是又问:“真的没事?”

“你再念经,我倒是会饿晕过去。”程之卓眨了眨眼。

“我做了早饭,”说着曾绍下了床,穿上拖鞋又问了句,“你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