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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程之卓脚下一顿,问道。

如今李何合作,当初和庄氏的地下室联合建造项目便陷入停滞,看这意思大概就是没戏了,只是工人们始终没确认上头的意思,也就迟迟没敢封墙。

“程总,”工程总搓了搓手,有些为难道:“即便咱们已经和鸻康建立合作,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们也不能就这么跟庄氏撕破脸皮不是?”

说完他见程之卓看向自己,并没有开口,又接着劝道:“那边的曾总对您,”他嘴比脑快,戛然而止又改了口,“对项目也一直很上心,要是双方能借这个机会冰释前嫌,对何氏的发展肯定也是一大助益啊。”

这个项目当初是他牵头,直接对接庄氏少总曾绍,倘若此次合作愉快,往后的人脉便利可不止一星半点。既然程之卓就是从前的小庄总,那么即便只是顾念旧情,这件事也不该就这么算了。

“鸻康回绝了庄氏来跟我们谈合作,现在却要何氏回过头去对庄氏投怀送抱,”可段克渊冷冷道:“难不成你要咱们何氏上下都去做那三姓家奴?”

工程总一听段克渊的意思,立马摆手道:“段秘书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段克渊开口一副问罪的态度,场面一时有些尴尬,尤敬尧看了眼程之卓的脸色,打了个圆场道:“施总说的不无道理,只是眼下这情形容确实容不得我们八面逢源,鸻康和庄氏,咱们只能二选一。”

“尤总说的是!”

说完工程总悻悻地看向副总,副总紧接着笑道:“按以往的经验,开挖之前都会请个风水大师来测一测吉凶,当初商谈地下室合建,这事儿庄氏一力揽下了。既然如此,咱们要不要自己再请一个来瞧瞧?”

他言之未尽,眼下程之卓打定主意要和庄氏闹掰,那就保不齐庄氏会暗中下套,他们在程之卓手底下干活儿,怎么也得提醒一句。

尤敬尧觉得有理,追问一句:“程总?”

“不用,”程之卓却反手驳回,接着手停在半空,指尖指向基坑侧边一块凸起的水泥点,“就是那个?”

工程总点头,“是,程总当心。”

几人下了基坑,绕着水泥块儿打量半晌,兹拉声不绝于耳,磨得人愈加烦躁,看完尤敬尧率先开了口,“看起来倒没什么特别的,会不会是当时地铁施工的遗留物?”

“可这玩意儿像个棺材,”段克渊没瞧出什么名堂,随口说了句:“留下来也太晦气了。”

要说工地里稀奇古怪的事多了去,可一般挖到东西不是就地建立保护区,就是协商迁移,怎么都有处理方案,很少像这样直接往土里浇注水泥了事。

副总闻之色变,压低了声音道:“段秘书可别这么说,咱们干工程的也忌讳着呢。”

闻言段克渊皱眉看向副总,然后对上程之卓,只听他问:“里面有钢筋吗?”

工程总没直接回答,招手叫来个包工头,那包工头摇摇头,说什么也没探测到。

空的,却也未必是空的。

众人莫名凝重起来,既然不是承重墙柱,那就大概率不是地铁施工遗留,况且虽说贴着保护线,可这里距离地铁工程其实也还有遥遥几十米。

“这会不会是个——”

包工头没敢继续说下去,众人一时不寒而栗,他们都知道十几年前井亭不叫井亭,而是华西万人坑。最初几家工厂定址后还闹过鬼,只是后来人员逐渐密集,带动周边,还造了不少小区和学校,经年累月冲刷了记忆,这种事就鲜少有闻。

但少不等于没有。

“挖。”

程之卓话音落地,利落得众人为之一震。工程总立即反问道:“不等地铁署的答复么?”

这水泥块堵的位置并不好,还是地下室比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