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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见解。”

曾绍猛然抬眸,接着头悠悠扬起,掠过褚明伦去看他身后白墙上挂着的人像,然后他话锋一转,“平时父亲是不是也这么多疑?”

褚明伦一噎,想顺着曾绍的目光,冷不防被那双阴沉的眼神震慑。曾绍固然年轻,说话声音低沉,并没有老辣的味道,但他亲眼目睹曾绍是如何威逼庄建淮,又是如何将庄希文剥离在正常的人际关系之外,还有曾绍对自己的警告,桩桩件件。

更别谈曾绍远在黑森林时期的处心积虑。

而在曾绍眼里,褚明伦始终是庄建淮的人,褚明伦的冒进激起了曾绍的反感,此刻他反而不会顺褚明伦的意。

“多少人盯着您这个位子,凡事谨慎为好。”想到这里,褚明伦也就不再劝说,转而低眉问道:“那少爷还要换医生吗?”

曾绍:“把吴医生换掉。”

褚明伦点头,张口欲言又止,眼睛很快瞥过曾绍,只见他捻着指尖沉默着,好像正在盘算什么。

午餐时间,庄希文弓背坐在餐桌,两指捏勺,只捣鼓碗里的饭。曾绍不动声色地观察,在装排骨的餐盘边停顿了下,然后夹起一块给他,“饭菜不合胃口?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做。”

庄希文摇头。

见状曾绍夹了筷鱼肉塞进嘴里,又问:“想吃蛋糕?”

可庄希文连吃排骨都会不消化,曾绍不信他会真喜欢这种又甜又腻的东西。

闻言庄希文眼睛一亮,短暂地来了会儿精神,转瞬眼中又多了一丝小心翼翼。

曾绍视若无睹,平静无波的语调里夹杂着一丝审问的意味,“刚才怎么不说?”

忽然庄希文一个呻/吟,曾绍扔了筷子立马去看伤口,庄希文烫伤的右手掌心被层层纱布包裹,并不见药膏渗出,应该没事。

“昨晚才受伤,怎么不长记性?”曾绍不放心,小心揭开检查,又严丝合缝包扎回去,包扎完了却没松手,宽厚有力的手环住庄希文的腕子,像一道无法挣脱的桎梏。

“放开,”庄希文涨红了脸,“放开!”

最后一下庄希文挣空,整个人撞上椅背,在瓷砖地面上拉出极其刺耳的噪音。

曾绍这才坐了回去。

餐厅一角,管家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庄希文也不看曾绍,他敢怒不敢言,就把刚才的气全撒在嘴里的排骨上。曾绍却不再拿起筷子,一桌饭菜吃到此刻早已索然无味,他索性正大光明地看着庄希文道:“吃完带你去个地方。”

庄希文勺子一顿,又啃了会儿才说:“不上班吗?”

曾绍嘴角上引,眼睛微眯,“阿文好记性,我差点忘了。”

“那你要去吗?”

说着庄希文把脱出来的骨头噗地吐到骨碟上,扒了一大口饭,油光水滑的嘴角不小心沾上一粒白米饭,随咀嚼的动作时起时伏,曾绍指尖触动,随即捏紧了道:“这件事比较重要。”

路上,庄希文趴在车窗上数了好久的树后问道:“要去哪里呀?”

醒来之后,今天还是庄希文第一次正儿八经出门,他一刻不能闲,一会儿问东一会儿问西,至少看起来十分兴奋。

“到了你就知道。”曾绍看着他闹,偶尔回应两句,此刻对上前排司机,语调又急转直下,冷得叫人心惊,“开快点。”

又过一会儿,庄希文眼见越走越荒,刚才的兴奋逐渐变了质,他忐忑问道:“要去哪里啊?”

曾绍脸微微偏转,开口却是反问:“你在害怕?”

这张脸上毫无温度,就是真傻子,这会儿也该觉出不对劲,极速前进的同时,恐惧也在庄希文心中疯涨,他克制着颤抖又问一遍:“要去哪里!”

“不认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