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宫女,奴婢记得她,不过她还没到漠北王宫,就得了急病,死在了路上。”
云雀面露黯然,“温大哥想知道她葬在哪里,但奴婢也记不清了。云梅是在路上病死的,便随地掩埋了。当时我们都只是刚被分派到公主身边的小宫女,奴婢和云梅也只认识一个月,被迫分派去漠北,没有人管我们死活,我们那一路上也只能互相安慰,如今想起来,也只记得云梅病重那几天,日夜都想着吃梅花糕。方才同温管家提起,他说他妹妹也喜欢吃梅花糕,奴婢才知道原来他是云梅的大哥。”
她又叹息一声,说道:“可惜沙漠里没有梅花糕,云梅到死也没能吃上一口想了很久的梅花糕。奴婢记得她走的时候才刚刚七岁,与奴婢是同岁的,我们的家乡都在南边,她是金陵人,奴婢是徐州的,口味也相似。奴婢还跟她说好,等她的病好起来,我们便义结金兰做姐妹,将来一起到公主跟前伺候。但是,云梅没熬过去……”
云雀也有些羡慕和唏嘘,“如今温大哥找来王宫,我才知道云梅还有一个待她这么好的大哥,我想云梅若是知道的话也会很开心的。”
谈轻也不由轻叹,当年被送去漠北和亲的不只是宁安公主,还有许多被迫背井离乡的内侍宫女,像云雀和云梅这样的小姑娘,只怕是刚进宫没多久就被分配去漠北,一路颠沛流离,不比宁安公主好到哪里去。
云梅死在路上,一个陪嫁小宫女,估计连个坟都没有,早已经在沙漠里被沙子掩埋了。
这也难怪温管家如此失态。
谈轻再看云雀,看她年纪与自己约莫是差不多的,只比宁安公主小了几岁,当年来漠北应该也只有七八岁的样子,不由放缓语调。
“这些年来,云雀姑娘跟在公主身边也辛苦了。”
云雀连忙摆手,红着脸说:“奴婢不辛苦,公主对奴婢很好的!当年随公主陪嫁过来的人要么投奔漠北人,要么死,公主吃了很多苦,奴婢都知道,所以奴婢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公主的。你们别看公主好像很凶,其实公主是刀子嘴豆腐心,因为漠北王宫里太多人想欺负公主了,公主只能装凶才能吓唬他们!奴婢跟着公主从未缺过吃喝,只要公主有的都会给奴婢,奴婢病时公主还会为奴婢去求汗王。”
“公主是很好的公主……”云雀看向他们,忽而屈膝跪下来,“奴婢求二位爷,若是可以,求你们带公主离开漠北王宫!公主是大晋公主,她本不该被困在这漠北王宫里的!”
谈轻不由一怔,回头看了眼裴折玉,抬手虚扶云雀,“云雀姑娘别急,此事我们跟宁安公主说过了,只是我们这次混入漠北王宫没有做太多准备,只能等下次再来接公主。”
裴折玉也道:“只要大晋还在,公主总能回去的。”
听他们这么说,云雀失望地站了起来,“奴婢知道了。还有一事,奴婢想为公主解释,公主只留你们一夜,并非是因为公主不愿帮你们,而是不能。二王子要抓的人,整个漠北王宫里没有人敢帮。十年前公主身边亲近的大宫女无意得罪了二王子,便被二王子派人抓去了奉天宫,公主求到了汗王那边,他们才将人送回来,可……”
云雀眼里闪过一丝惊恐,神色不忍,“二王子给大宫女用了刑,挖了双眼,拔了舌头,又给她喂了药,她回来时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处好肉,只熬了半天,就死在了公主面前。而那二王子如此待她,只是因为大宫女私下说了一句,二王子生得好看。”
谈轻握着水杯的手顿了下,回头看向裴折玉,裴折玉微微拧起眉头,眼底也有几分惊愕。
云雀垂头叹道:“可公主闹到汗王面前,汗王也没有发落二王子,公主想讨个公道,宫里的人反倒一个个出事,被抓去奉天宫试药,公主被吓病了,从此再不踏出宫门一步。不只是公主,整个漠北王宫包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