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便慢慢来。”
太后摆手让郭嬷嬷拿走经书,勾了勾嘴角,“是怕写不好,还是不想抄,哀家心里清楚。好了,昨日你让人送回来的牡丹哀家看见了,花开得很好,隐王妃想要什么赏赐?”
原来今天让他来是给赏的?
谈轻暗松口气,抬眼看向太后,几乎没怎么想就问太后:“那,我可以去见宁王一面吗?”
太后收起了面上慈和的笑容,沉声道:“隐王妃。”
谈轻就知道这事没商量了,遂低头认错,“不能去就不去了,我不该让太后娘娘为难的。”
太后面色僵了僵,搁下茶盏道:“听闻你常与人说你不大会说话,哀家本以为是托词,如今才知道你说的是实话。隐王妃,你与哀家说说你为何要见宁王,而不是见老七?”
谈轻惊喜道:“可以见裴折玉?那我可以都要吗?”
太后皮笑肉不笑,“你觉得呢?”
谈轻讪讪地收敛起笑容,垂头道:“我昨日才见过裴折玉,他挺好的。但是我们都很久没有见过宁王了,宁王之前一直很照顾我们,我们也很担心他。裴折玉是个很重情的人,宁王对他好他会一直记得,宁王若出事要他不管不顾,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太后眼里闪过一丝暗色,“你竟是为老七着想。”
她抬了抬手,程若蝶便躬身退下,殿中的许多宫人也走了,向圆看了看谈轻,随之出去。
谈轻回道:“太后娘娘,十几年前宁芮坠楼而死成了裴折玉的心病,纠缠他十几年,今年才好了一些。如今宁王出事,若是要他见死不救的话,他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听到宁芮这个名字,太后不着痕迹皱了下眉头,快速捻转手中佛珠,“你和老七倒是很会说话,知道哀家心疼宁王,便在哀家面前说要帮宁王讨好哀家,可哀家帮不了他。”
谈轻便道:“那求太后娘娘帮我们见宁王一面,我们不求让他全身而退,只是想再见他一面,也好跟宁王妃和小皇孙有个交待。”
太后凉薄一笑,“谈轻,你自幼便入宫读书,十几年了,哀家才发觉你对老七痴心一片。”
谈轻知道她在讽刺自己,也只能当听不出来,诚恳道:“因为从前的我也不知道裴折玉是什么样的人,和他成亲后我才了解他。”
太后冷笑道:“你再喜欢老七,因他幼时犯的过错,皇帝都不会重用他,你帮他,对自己可没有好处。他日他身边总会有其他人的,届时,你便不再是老七唯一的王妃了。”
谈轻倒是不怕的,坦然道:“到时的事到时再说,起码现在,我不希望他留下什么遗憾。”
太后眯起眼凝视他须臾,捻着佛珠道:“哀家记得你与当年同为太子伴读的裴彦走得近,也跟陆昭的妹妹陆锦有些交情。隐王妃,陆锦是当初哀家与皇帝一起为太子挑选的太子妃,如今哀家看着是没几日好活了,有意让太子与陆锦完婚,你怎么看?”
谈轻有些意外她突然提到陆锦,问他怎么看,他肯定是不看好,可听着太后的话不对,他麻利地跪下了,“太后娘娘好好的,自是能长命百岁的。至于郡主,父皇不是下旨让她出家,为大晋祈福三年吗?”
太后握紧手中佛珠串,眼神变得凌厉,“陆锦出家这事,难道没有你和老七出手促成吗?”
谈轻心下一紧,脸上故作迷茫,“太后娘娘在说什么,谈轻怎么听不懂,当时郡主出家,不是父皇做的决定吗?虽然郡主不愿意,身为朋友,我也希望郡主如愿,但我和我家殿下可由始至终都没有插手!”
“是吗?”
太后哼笑一声,看向殿中摆放的牡丹盆栽,“你看着牡丹开得可好?与当时京中那牡丹园出现的凤凰异象比,可还能入得你眼中?”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