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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吧。”

谈轻暗叹一声,跟着回头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虽然还有许多疑惑,不知道宁王到底怎么回事,可事到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谈轻拍了拍裴折玉手臂,叹道:“等结果吧。”

这一等,就等了许久。

燕一和福生也找了过来,他们两个没什么事,就是引开了几个禁军侍卫,在外面绕了一圈又回来了,跟着他们继续等待结果。

小半个时辰后,后殿大门打开,程若蝶看见太后,神色担忧地上前搀扶住她,“姑奶奶?”

太后神情疲惫,似乎已经耗尽了精力,摇了摇头,由着她和嬷嬷搀扶,“扶哀家回宫吧。”

她按了按额角,见裴折玉和谈轻近前,眸中闪过一丝淡漠寒意,又道:“你们随哀家来。”

裴折玉顿了顿,垂头应是。

与来时的风风火火不同,太后走时似乎格外疲乏,也只有她从后殿里走出来。跟上太后的轿子时,谈轻小声问裴折玉:“太后什么意思?我们就这么走了,宁王会不会……”

“太后的意思,我一时也不明白。”裴折玉缓缓摇头,便握紧谈轻的手,认真叮嘱道:“一会儿跟紧我,若要罚我,你不必替我说话。”

“那怎么行?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受罚?”他这么说,谈轻又紧张起来了,“会不会有事?”

裴折玉与他十指相扣,“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谈轻听他言下之意是出事的话他会一个人顶罪,谈轻便抱住他的手臂,“我不要你出事。”

裴折玉笑了笑,温声哄道:“那我们都好好的。”

谈轻决定跟他回行宫就知道有可能会受罚,也做好了准备,他很了解裴折玉,裴折玉肯定会自己一个人揽罪,这不是他想见到的,他故意冷下脸警告道:“不许丢下我。”

这一晚上来来回回的,最后还是进了太后的寝宫,太后身体有些不适,命人送上参茶,坐下缓了缓,便让程若蝶带宫人退下了。

独独留下了裴折玉和谈轻,还有她最信任的嬷嬷。

熟悉的感觉涌上谈轻心头,让他回想起去年端午宫宴后,皇后派人给程若蝶下药,想让孙俊杰与她生米煮成熟饭娶了她,结果被他们救出程若蝶,还换成了赔钱货,事后也被太后问责过,也是这么个场景。

谈轻抿紧嘴角,才没有让自己在太后面前笑出声。

空荡荡的寝殿里只有这么几人,稍微一点动静都会被放大数倍,太后头疼得厉害,让嬷嬷按着太阳穴歇了一会儿,才摆手让她停下,睁开已变得浑浊的双眼,目光却极锐利地落到了裴折玉和谈轻身上。

“方才在皇帝面前,哀家没有揭穿你们,你们是因何回来的,哀家也想听听。别想糊弄哀家,张来喜是哀家多年前安排给皇帝的人,消息是他让你们带过来的,可你们突然回行宫,总不能当真是为了抓到几个偷窃玻璃新工艺的漠北人,来讨赏吧?”

太后搁下手中捧着的参茶,沉声道:“解释吧。趁哀家还能给你们机会,给哀家说清楚。”

谈轻还记得裴折玉的话,没有开口,只默默看向裴折玉,便见裴折玉取出几封眼熟的书信,他一眼认出,那是钟思衡先前查到关于宁王生母,也就是先皇后之死的书信。

裴折玉道:“回太后,我们回来是因为查到一些事,猜测二哥要出事。先前二哥将我们赶回京城时不太对劲,孙儿放心不下,又担忧是自己多虑,便等到天黑才回行宫。”

太后身边的嬷嬷取了信件拆开,查看过后才交给太后,太后眯起眼睛在灯下看着,眉头慢慢皱紧,放下书信时脸色有些冰冷。

“老七,有些事不是你该查的,你的手伸得太长了,可知会犯了帝王大忌,惹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