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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撞柱时也受了伤,满头是血,江知墨让人将这对父女带去看伤,公堂便匆匆散了。

最不满的人,大概是刘建忠。

眼睁睁看着刘天佑被衙役押走,刘建忠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狠狠拂袖,带人离开衙门。

衙门外的人群散了,季帧和江知墨从公堂出来时,远远朝他们点头。谈轻看着柱子上的血迹,皱了皱鼻子,不一会儿,季帧和江知墨走了,季帧的随从却过来找裴折玉。

谈轻这才回神看向裴折玉,格外懂事地说:“你先去吧,兴许季大人有什么急事找你。”

见谈轻又不想跟着自己了,裴折玉有些错愕,倒也没有勉强,只说:“那我去去就回。”

谈轻点点头,冲他摆手。

燕一这便推着裴折玉走了,剩下的几个衙役提来水桶和扫帚,准备清洗公堂上的血迹。

谈轻见状带着福生进了公堂,几个衙役见到他赶紧行礼,谈轻摆摆手,自顾自走到先前那女子撞到的柱子前。柱子上一滩深红色的血水,沿着裹着朱红木漆的柱子往下淌,底下青砖铺的地面都晕红了一片。

福生看见这血,不由叹息,“这刘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刘天泽欺辱高大山的妻子,看着人模人样的刘天佑也是个色胚,逼得一个年轻女子在公堂上撞柱自杀,还好江大人和季大人没有被刘家父子糊弄过去。”

谈轻对自己的异能还是挺自信的,没回福生的话,冷不丁伸出手,摸了摸柱子上的血。

福生惊得瞪大眼睛,“少爷!你怎么什么东西都乱摸?”

边上的衙役都提着水桶过来了,谈轻没搭理他们,将指尖沾到的血珠贴近鼻尖闻了闻。

一股子血味,还有点冲。

谈轻挑起眉梢,却是一笑。

血水差点摸到谈轻白净的鼻尖,福生看得起了鸡皮疙瘩,接过衙役递来的葫芦瓢,舀了桶里的冷水。谈轻被打断思绪,只能就着冷水先洗手,甩了甩水珠,便出了公堂。

福生冲衙役道谢,快步追上他,又是纳闷又是不解,“少爷,你好端端碰那血干什么?”

谈轻勾唇笑了笑,“没什么,就是瞎琢磨点事。”

福生俨然不信,“肯定是你和殿……师爷刚才说了什么悄悄话,可那是血,不能乱碰的!”

谈轻被他念叨得头大,拿手帕擦干手便捂住耳朵。

福生看见后又念叨了一路。

谈轻左耳进右耳出,心说福生小小年纪就这么爱叨叨,以后可怎么找媳妇?也就愁了这么一下下,他们就碰上了燕一。燕一是专程在这里等着谈轻的,知道他很快会过来,便带着他去侧厅里找裴折玉。

谈轻进来时,江知墨正带着师爷匆匆往外走,碰见他立马停下行礼,谈轻摆摆手带着福生进去,就听见里面响起刘天佑的声音。

“大人,你们说的我都照做了,那今天的解药……”

听见他的声音,谈轻挑了挑眉,身后的福生则是满脸震惊不解,一个愣神间,谈轻已经进门了,福生反应过来,快步跟上去。

“解药会给你,但你也明白,解药只有缓解一天。”

谈轻笑着走进去,冲裴折玉眨了眨眼,才向季帧点头示礼,而后俯视着跪在侧厅里的刘天佑,“你要好好办事,才能活得长久啊。”

刘天佑还记得谈轻,也知道药是从他和裴折玉手上来的,闻言皱了皱眉,笑得满是讨好。

“我知道,我今日都照做了!”

“不只是今天,还有以后。”

谈轻笑问:“你也不想只活今天,不管以后吧?”

刘天佑看眼前这少年分明比季帧和裴折玉白嫩许多,可说出的话一点也不比季帧和裴折玉分量轻,他浑身一震,忙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