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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了捏发烫的耳尖,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眼身后的燕一和福生,心说裴折玉怎么那么会说情话?嘴巴那么甜,说得他都心动了。

还好燕一和福生两人没什么反应,应该没听到。

谈轻抿了抿嘴角,又问:“你一会儿还要忙吗?”

只要谈轻放弃那个念头,裴折玉便安心了,仍旧握着谈轻的手,偏头看着他,“江大人和季大人要在公堂审案,轻轻可要去看看?”

谈轻惊道:“季大人也要去公堂?他们审什么案子?”

裴折玉道:“有人状告刘天佑当街欺辱良家女子。近来刘县丞要帮季大人办事,这是江大人接手的头一个案子,恰好季大人今日得空便去公堂旁听,我过来时已经开审了。”

谈轻又是一惊,“刘天佑当街欺负良家女子?什么时候的事?他要是被抓起来,那我们……”

他记得刘天佑勉强算是他们的暗桩,及时止住话头,冲裴折玉挤眉弄眼,“真要抓起来?”

他都不敢信,刘天佑被他那毒素天天折磨着肚子疼,居然还有时间当街欺辱良家女子?

裴折玉笑应:“无需担忧,季大人也在公堂上。”

谈轻若有所思,那这一出八成是他们在演戏吧?在去公堂看江知墨审案和回去听叶澜讲课之间,谈轻毫不犹豫选择了去公堂。

“走走走!看他们审案!”

看谈轻又兴奋起来,推着轮椅往前面公堂去,裴折玉无奈一笑,“别急,应该还没结束。”

听起来,公堂已经开审了。

谈轻更急了,“要是再慢点,过去就该结束了吧?”

几人到公堂前,衙门外来了不少百姓,都在那里看热闹,公堂里外也被衙役围了起来,颇有些肃穆。江知墨穿着官袍坐在上面,季帧就在一侧旁听,堂上站着的除了刘天佑父子外还有一对男女。男的是须发灰白腰背佝偻的大爷,女子背影很年轻,穿着一身淡粉,蒙着面纱跪在一侧。

看起来像是父女。

公堂已经开堂,谈轻和裴折玉都没有非要闯进去跟季帧一块旁听的意思,就站在人群前面,反正都是看热闹,在哪儿看都一样。

他们来的时候已经审得差不多了,到了传证人上公堂的步骤,谈轻才看明白,那对父女说是在花街后面卖馄饨面食的,昨天晚上刘天佑路过时混入屋子里,轻薄了摊主的女儿,当时店里的客人都看见了。

谈轻几人站的位置看不到那姑娘什么模样,只能看到江知墨难得在公堂审案,季帧在一旁,江知墨挺紧张的,师爷提点了他好几次,才磕磕绊绊地审问完几人后,刘天佑跪在堂下,在众人指控下连声喊冤。

“冤枉啊大人,昨晚草民路过他家馄饨摊时只是突然腹痛难忍,那馄饨摊的老叟让草民进屋歇一阵,草民浑浑噩噩无意闯入了这女子的闺房便晕了过去,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时就被这些人抓起来了!”

谈轻听到这里,低下头在裴折玉耳边问:“昨晚你没派人给他解药吗?他真去轻薄人了?”

要是中了毒都不忘记干下流事,这人也是真绝了。

裴折玉轻轻拍了拍谈轻搭在肩上的手背,莞尔道:“轻轻先猜一下,回去我再跟你细说。”

谈轻心说也行,看戏还是要留点悬念的,这便接着看热闹。只见江知墨全程频频看向季帧,一边问话,而后得出结论,刘天佑看着是没病的,不管他是有意无意,他昨晚都算是轻薄了那女子,证据确凿。

期间刘建忠好几次反驳,想用刘天佑身体不适以及那女子自己有意投怀送抱来洗清罪名。

最终以那女子哭哭啼啼要在公堂上撞柱自证清白、再被衙役拦下来收场,江知墨一派案板,将刘天佑暂时收监,待日后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