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就可以和历史名人来个照面。
就比如现下。
沈乐妮的激动险些溢于言表,她强忍住情绪,对董仲舒回以一笑:“原来是董大人。”
董仲舒问:“国师知道下官?”
沈乐妮微笑着,只回了两个字:“自然。”
董仲舒想到沈乐妮的传闻,也没再追问。
沈乐妮问道:“董大人待会儿是要给大皇子授课?”
“是。”董仲舒想到方才他听她所讲的,便和煦询问道:“不知国师是何学派?”
沈乐妮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问她,她思考了一下,然后吐出两个字:“杂学。”
董仲舒罕见地愣了一下,继而淡淡一笑道:“这个学派下官倒是不曾听说。”
“同大人说笑一下,其实我什么学派也不是。”沈乐妮笑道。
“方才我来时,见国师正在给大皇子授课,便听了一段,我觉得国师的授课方式和内容都颇为新奇,很是有趣。”
“大人谬赞。”
董仲舒面带好奇地问道:“不知国师可否讲讲其中用意?”
沈乐妮便道:“我是认为,大皇子如今毕竟年幼,童稚尚存,若是一味地给他讲深奥之理,或许会使他疲惫,这样反而达不到授课的效果。而若是先提起他的兴趣,再将知识融入其中,也许他会更容易记住。有句话说的好,叫兴趣是最好的夫子。”
“兴趣……是最好的夫子?”董仲舒细细咀嚼着这句话,不知悟出了什么,抚着须髯慢慢点了点头,“这句话倒是有理。”
他淡笑道:“国师真是博学多才。”
“哪里哪里,比不得董大人。”沈乐妮面上表情淡淡的,但其心里已经笑到见牙不见眼了。
就在沈乐妮以为董仲舒没什么要说的了时,董仲舒忽而道:“其实下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国师。”
沈乐妮道:“大人请讲。”
董仲舒颔首,侧过身对着廊外,轻抚着须髯道来:“虽然如今大汉实行以儒学为尊,但也为其余的各个学派留有余地。不知国师如何看待当下境况?”
对于这个问题,沈乐妮也不是很意外。她想了想,含笑答道:“在我看来,想要更好治理家国,确实需要一个主导的学派。但是别的学派仍然存世,就证明自有它的独到之处。而不论什么学派,都要始终秉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宗旨,方能长存于世、历久弥新。”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董仲舒深思片刻,继而笑着颔了颔首,开口道:“国师说的,蕴含深理。”
沈乐妮只能回以浅浅一笑。
这不是她说的,但解释不了。
聊的也差不多了,沈乐妮便向董仲舒辞别而去了。
准备了几日后,第三次军训也正式开始。
因为考虑到这些教官有好几个需要参与朝会,沈乐妮便改了下规定,需要参与朝会的教官,在朝会前一晚军训结束后就可以离开校场回家,第二日朝会结束后回到校场。
等五百余人全都在台前广场上集合完后,沈乐妮才走到台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诸多大将候在旁边,气势太过吓人,这几百人到这里后倒也算听话和安静。
沈乐妮立在台上,望着众人道:“诸位都知道你们来此的原因了。接下来,我和各位教官,会对你们进行为期两个月的军训。我照例先说一下基本规矩。第一,在军训期间,没有允许不得私自离开;第二……”
她把基本的规矩都告诉了众人,望着底下交头接耳的人群,提高声音问道:“都听清楚了?回
答是与不是!”
意料中的,回答声稀稀拉拉,此起彼伏。
沈乐妮也没严肃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