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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他的异样,露出甜笑,“你写完了么?”

顾叙嗯了声。

两人把时间胶囊埋在树下。

顾叙掀眼,驻足。

面前的老树高耸遮住云端,随风兀自颤栗,有枯黄的落叶飘忽坠落,堆叠覆盖泥土。

“十年后,我们还会记得么?”

他问。

“我会。”

这次,阮柚却格外坚定,“哥哥,你会忘记么?”顾叙记性一直很好,除非他不想记得。

“我不会忘。”顾叙回神,瞧她,喉间溢出一声笑,“第一次写,也是最后一次写,怎么会忘呢。”

“那拉钩好吧。”

阮柚抬起了手。

顾叙眉心微动,不太熟练地勾缠着少女的手,指腹相贴。这是他第一次做这个动作,有些生疏,又有些茫然。

呼吸都放缓了许多。

“一百年不许变哦。”

阮柚接着说,“哥哥,真的会是最后一次吗?”

顾叙一怔。

“我不想你和别人做这些。”

她却继续问,视线垂下来,透出几分任性的占有欲来。

顾叙并不排斥,反而多了份充盈。

他知道阮柚身上藏着秘密,她不会掩饰,也不懂掩饰。可他从未想过探究,因为每个人都有秘密。

“不会。”

他说。

阮柚将信将疑。

顾叙却说,“你是独一无二的。”

他说完,认真未曾雕琢,心里很平静。

阮柚心底一热,“你说的。”

“不要反悔。”

“不会。”

大概是吹了太久冷风,次日,阮柚很不幸地感冒了。

醒来她便昏昏沉沉,脚步犹如灌了铅。

她给自己烧了一壶热水,还没等它温热能喝,便再度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正午时分。

阳光撞在她的眼皮,沉闷难捱,阮柚躺了一会儿,哄着自己去看医生。

然而刚一出门,却等来了顾叙。

顾叙应该怕冷,明明艳阳高照,却穿了件米白薄款毛衣,皮肤被衬得更白,气质格外柔和。

他朝她走过来。下一秒抬手,手背贴阮柚的额头。

“发烧了?”

在阮柚最需要依赖的时候,少年几乎从天而降。她二话不说抱住了顾叙,听见胸腔清晰的心跳声,不知是对方的,还是自己的。

阮柚想靠近他,小脸藏在他怀里,汲取温暖,“哥哥,我好想你。”

顾叙胸口好似被火焚烧,滚烫至极,他反抱住阮柚,低头轻哄着,“乖,哥哥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阮柚埋在他怀里,大脑疼的嗡嗡作响,哼哼唧唧没回应,不知听没听见。

顾叙带阮柚去最近的私立医院。

输了一会儿药,阮柚精神才些微好转了起来,看自己手背,“好讨厌生病。”

她很怕疼,怕打针。细针穿透皮肤那刻,她的眼睛闭的紧紧的,看都不敢看一眼。

顾叙:“那以后要多穿些衣服。”

“可我喜欢穿漂亮的裙子。”

顾叙尚未回应。

“哥哥,你的手怎么总是受伤。”说着话,阮柚视线被吸引,定格在他挽起的袖口。

那里有道道极细的红痕,好似被锐利的细针划过,看着就疼。一瞬间共感,她蹙眉问,忽然想起那夜初见被自己忽略的细节。

顾叙眉心微动,微不可察蜷蜷手指。

“打理花草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

依旧是那个理由。

这次阮柚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