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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柚呼吸一滞,耳根痒痒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江净理这幅模样,有着归于本真的执拗。

某一瞬,她很想摸摸他的脑袋。

告诉他,其实不用活的那么累,那样追求完美,总有人会喜欢最真实、彻底剥开心房的他-

约定日,江净理带阮柚去挑礼裙。

他的成人礼邀请了各界名流,庄园早早开始布置,请来的设计师各司其职,连长桌摆放的插花尺寸都要反复丈量、细致入微。

就连许久不露面的江净理父母也难得露面,毕竟成人礼对于贵族而言是荣耀,也是一种无形的排面。

阮柚觉得这样很热闹。

可问起江净理时,他却反应平淡,说了句,“繁文缛节罢了,我为什么要开心。”

阮柚想了想,眼睛微闪,“有很多人见证你的成年,陪你一起度过这个重要时刻呀!”

江净理步伐停了停,看向她。

怎么比自己还期待呢。

“很多人?”

“嗯。”

阮柚认真道,“多热闹啊。”

那种被爱和祝福包裹起来的感觉。

“可我脸盲。”

江净理移开视线,嗓音淡淡,“只认识你怎么办。”

阮柚一哽,同时,惊讶于他睁眼说瞎话的能力。又气又有些想笑。

而这时,听见少年再度开口,“但我也有点期待。”

“我就说吧。”阮柚笑。

江净理抬了抬唇,不说话了。

阮柚很高兴江净理能带他来选礼服,因为她也想在他成人礼那天,可以穿的漂漂亮亮的,给他送上想好的祝福。

挑挑选选,上身礼服之后,分不清的夸赞瞬间淹没了她。头顶灯光流转澄白,她提了提裙摆,迈出,半信半疑望向坐在沙发的江净理。

江净理掀了掀眼皮,怔了下。

淡紫的高定礼服在她身上极致完美,银线圈圈绣过她的纤细腰肢,于灯光下蝶状薄纱勾勒出漂亮的肩颈线,甫一望去,白的透净细腻,清泠泠地,像一只破了茧的蝴蝶。

“怎么样呀?”

阮柚看了看镜子,又看了看江净理。

江净理笑开:“很好看。”

她弯了弯唇。

好巧哦,她也很喜欢。

她好喜欢这样鲜活的自己。

阮柚看着穿衣镜,全然沉浸在观赏自己的情绪世界里,未曾留意到少年说的最后那句话。

他的语气依旧很淡、很轻。却让外人听了,隐晦察觉几分怪异。

“好看到,想珍藏起来。”

回去后,阴转小雨。

阮柚看了眼天色,心叹其多变。

先前被江净理解聘的几位同伴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即使江净理口头上说不会改变决定,但他还是在某天,做出了他的妥协。

她觉得江净理其实是个心很软的人。

但她只会在心里这样说,回来的几人行事愈发如履薄冰,更不必说再被抓到像之前那样的错误。

但他们看见阮柚回来,还是打了招呼。

阮柚给他们带了很多小甜品,分享过后,有人舔舔唇角,忍不住问,“少爷没在这里吧?”

话落,她似乎反应过来不对,咳嗽了两声。

“被人叫走了。”

阮柚如实回答。

“我没有别的意思,阮柚。”

那人一慌,很仓促地解释,“我只是印象里,你们总在一起,关系要比一般人亲密。”

“你还是别说话了吧。”

“喂,你干嘛还不让我说呀!”

有人看不下去,用小甜品堵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