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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腰藏春 富贵金花 81645 字 1个月前

板车而来。

林氏的家位于红林谷附近的一个小村里,村子不大,零散地住着几户人家。

林家的屋子显得有些寒酸,墙壁是用黄土夯筑而成,屋顶只用茅草铺就,还有好几处地方漏了光。前几日刚下过雨,房梁下摆着几个木桶,里面盛满了雨水。

尽管家中简陋,林婶子还是特意为宋蝉重新收拾出一张床。床上的被褥虽旧,却洗得干干净净,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皂角香。

宋蝉坐在床边,身上的锦衣华服与这简陋的屋子格格不入,仿佛一只误入草窝的凤凰。林婶子站在一旁,搓了搓手,脸上带着几分局促:“宋姑娘,家里破旧,娘子莫要嫌弃。”

宋蝉笑着摇了摇头:“林婶子说哪里话,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会嫌弃?”

她这话并非客套。小时候,她和阿娘住的地方比这里还要简陋得多,何况如今她这个情况,能有个遮风挡雨的落脚处,已是万幸。

第二日一早,林婶子如约带着一位大夫上了山。

大夫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者,他仔细查看了宋蝉的腿伤,皱起眉头:“姑娘这腿伤得不轻,需得好好调养,否则日后恐会落下病根。”

大夫开了几副草药,叮嘱林婶子每日煎煮,按时给宋蝉服用。

林婶子的丈夫是个沉默寡言的汉子,临下山前,宋蝉特地请他帮忙带些纸笔上来。

宋蝉心中清楚,干等着陆沣找到她并非良策,必须主动给他送信,告知自己的处境。

她坐在床边,提笔蘸墨,在信中简单描述了自己的遭遇,并嘱咐陆沣尽快来接她。

写完信,她将信递给林婶子的丈夫:“大哥,这封信麻烦您帮我送到镇上的驿站,务必尽快寄出去。”

男人接过信,答应宋蝉一定会把信送到。

宋蝉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心中稍稍安定。

在陆沣找到这里之前,她只能安心养伤,等待着他的到来。

*

陆沣婚后几日,案牍如山,公务繁重,几乎无暇回府。

今日依旧在公府忙至深夜,桌案上的烛火摇曳不定,昏黄的光晕映渡在他清隽眉眼上,透出几分疲惫。

他虽已成婚,但心中总有几分空寂。

不知为何,他近日隐隐察觉到,宋蝉似乎在无形中躲着他,尤其是在夫妻之事上。

年少时家中亦安排过通房丫鬟,他对此并不抗拒,但婢子毕竟不是正妻,不过时敷衍聊闲之物。而宋蝉虽然总是低眉顺目,温柔小意,但总像是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陆沣对此并未深究。

他对宋蝉,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怜悯之情。或许是因他身处高位,锦衣玉食,习惯了掌控一切,而宋蝉的家世卑落,以及她的柔弱与顺从,反倒让他生出几分悲悯之心。

她于他,更像是一只金丝雀,他既能施舍给她诸多繁华,也能轻易收回。这种绝对的掌控,虽让他感到安心,却也少了些许对峙抗衡的乐趣。

陆沣放下笔,揉了揉额角,觉得自己或许是想多了。

宋蝉能嫁给他,坐上正妻之位,对她而言已是天大的福分,理应费劲心思想要与他亲近,又怎会刻意躲着他?

或许是他想多了。

思及此处,门外忽然响起叩门声,陆沣这才想起,今夜政友在云聚楼为他设宴,既是为他解乏,也是为他新婚庆贺。遂草草收起桌案上的簿册,起身整理衣冠,推门而出。

夜色沉沉,云聚楼中,众人推杯换盏,笑声不断,陆沣任由一杯杯酒敬来。

席上的都是陆沣一派的党羽,其中不乏世家新贵,多数都是陆府旧交的新辈青年,对圣人重武、放任陆湛审断权臣贵族的行举颇有微词。

陆沣平日里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