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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腰藏春 富贵金花 90644 字 1个月前

,温柔地梳理着她柔顺的发丝。

屋内静得可怕,唯有衣物摩擦的细微声响在空气中回荡。

陆湛的呼吸近在咫尺,酒气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冷香,令宋蝉心神恍惚。

陆湛的手指缠绕着她的墨发,忽而猛地一扯,令她不得不仰起头与他对视。

他的眼神冷得刺骨,仿若化不开的玄冰。

“我有没有说过,你与陆沣的一切行动,都要提前与我说?”陆湛的声音愈发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事紫芙也知道,事发突然,我本来是和紫芙说过,等事成后会来同你说,并没有隐瞒的意思。”宋蝉努力保持镇定,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

陆湛面上像是覆了层寒霜,冷到让人不敢直视。

“你可知今日陆沣为什么要将你约在湖心亭?”

从今日在湖心亭瞥见陆沣与宋蝉并肩而立的第一眼,他便觉蹊跷。

京城之大,亭台楼阁无数,为何陆沣偏要选在此处?恰巧是他今日赴宴的酒楼旁,恰巧是他必经之路。

直到陆沣状似无意地问起那日火场之事,他方才恍然。原来这是陆沣特地精心设下的局,就等着他看见,以此试探他和宋蝉之间的关系。

思及此,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日火场救宋蝉,又岂是一时莽撞?陆沣此人,心思深沉如海,表面与宋蝉保持距离,看似君子之风,实则处处提防。

既然如此,他何不推波助澜,让陆沣愈发猜不透他与宋蝉的关系?

他太了解男人的本性,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允许有其他男子出现在自己心慕的女人身边。

嫉妒与猜疑,是最能摧毁理智的毒药。陆沣再如何装得风光霁月,终究也是个尘世间的男人。

陆沣心思毒辣,多年前害了他的母亲,如今又欲对陆国公下手,其心可诛。

他没有一天不想杀之而后快。

今日当他看着远处那对璧人,这本该是他最得意的时刻。他一手精心养出的美人刀,终于要刺进陆沣的心口。

那些他亲手教她的眼波流转、浅笑嫣然,都将化作最锋利的刃,一点点剖开陆沣的防备。趁他不意时,一举击破。

可不知为何,当他目睹陆沣为宋蝉扶簪时,宋蝉娇羞柔婉的模样,一股无名业火陡然在他胸中升腾。

他只觉五脏六腑都似被这怒火灼烧,几近失了心智,心中的藤蔓疯长,不断叫嚣着一个即将破土的念头——

她不该对着别的男人,流露出这样的姿态。

看着宋蝉隐约露出的纤白玉颈,陆湛眸色更深。

宋蝉一怔,还未及反应,便觉唇上一热,陆湛已低头吻了下来。

那吻带着惩罚的意味,霸道而炽烈,令她几乎窒息。她双手抵在他胸/前,却被他牢牢扣住,动弹不得。

“别……”

夜风拂过纱帐轻摇,陆湛身上的酒气愈重,他仿佛并未感受到宋蝉的抵拒,只是用膝盖抵开她的腿。

他近乎发狠地侵/占着每一寸,已然不是为了简单的发泄,更像是内心积郁已久的愤懑,驱使着他借此激烈的方式,宣泄着深埋心底的不平。

第48章

朝堂之上文争武斗, 一时没有论断。

慕容诃一案尚未有论断,慕容诃便弃了全部身家,乔装逃回了故乡。

朝中一时攻讦四起,锋芒无不指向陆湛。以陆沣等人为首的御史, 更是上奏妄治陆湛办事不力的重罪。

为平息文臣的怒火, 皇帝免了陆湛几日朝会, 是为对其办事不利的处罚,另外草率发落了几名官吏,作为安抚的收尾。

阴郁的气氛持续延绵到盛夏。

四年一度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