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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腰藏春 富贵金花 93931 字 1个月前

又一阵汹涌袭来。

他深深攥紧左拳,让指甲嵌入流血的伤疤,硬生生再次破开那刚成痂的血痕,试图以疼痛维持最后一丝清明。

宋蝉不忍再看:“她们下手实在是太狠了……”

即便已经难以自持,几近昏厥,陆湛仍然敏锐地捕捉到了宋蝉话中端倪,倏然抬起眼。

“谁?”

宋蝉意识到失言,连忙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在想表哥今日这般模样,定是遭了小人算计,这般阴毒的手段,真不知谁能做得出来。”

陆湛沉默了一会,眸色竟恢复了几分往日的清戾。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宋蝉眼底闪过一丝惊慌:“我什么都不知道,表哥怎会这样问?”

“阿蝉,你该知晓,我有许多办法让人开口说实话。”

陆湛伸掌缓缓抚过宋蝉的脸颊,掌心分明滚烫,却仿似冰冷的毒蛇滑过。

“你若有事瞒着我,现在说出来,我不怪你。”

宋蝉心头一紧,又想起先前陆湛的种种雷厉手段,只觉得一股寒意直窜上来,连指尖都微微发凉。

她不敢再瞒:“我……我那日确实无意间听见赵小娘底下的人商量着要给表哥下药,只是还没来得及提醒,表哥便……”

宋蝉不敢再向下说了。

屋内顿时陷入死寂……

陆湛忽而冷笑一声,笑容中满是讥讽与自嘲。看来先前对她的那些怜惜之意,竟是多余了。

这般念头闪过,陆湛毫无预兆地伸出手,紧紧抓过宋蝉的胳膊。紧接着,顺势一扭,将她反过身去,压制在榻柱上。

陆湛俯身贴近,急促的呼吸声近在耳畔,带着几分餍足的意味,却仍不肯放开宋蝉分毫。

“阿蝉,对不住了,你忍耐些。”

*

陆国公先前身子已落下病根儿,今日又被此场景一激,登时扶额叹起来:“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身边管事儿的已然开始驱散围观众人,幸得事儿来的急,前厅那儿并未传得太开,故而围将上来的人数并不多。

至于跟来的仆从,大都是签了身契的。

陆国公此时亦无瑕顾及其他,屋内狼藉不堪,赵婉又是外女,更是无法再看第二眼,只得拂袖,横眉对赵氏扔下一句:“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赵氏自知自己闯了大祸,只面子上喊了几句“公爷”欲做挽留,便也作罢了。

她深省得先前陆沛就因品性不端被公爷整治过,如今一遭,岂不是把陆沛与世子之位越推越远。

更何况赵婉还沾亲带故,若二人真成了事儿,这算什么人/伦笑话。

好狠的手段。

赵小娘清楚,今日这床上躺着的,本该是陆湛。

“不争气的东西,给我提两桶水来。”赵小娘对着身边女使狠啐了一句,余下人则将屋内外把了个严实。

不消片刻,下人便将东西准备齐了,两桶井水毫无预兆的直接泼向了那对鸳鸯。

榻上二人几乎是一齐惊醒的,只不过赵婉本就穿的清凉,因而反应更大些。

“嗨呀!”

赵婉被冷水激起,猛然坐了起来。

低下头一瞧,才惊觉身上衣衫已然凌乱不堪,领口敞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狼狈至极,不由下意识抱紧双臂。

慌乱抬眸,入目之处竟是满屋子的人,目光或鄙夷或戏谑,而那站在最前头的,竟是姨娘赵小娘。

赵氏眼神晦暗不明,眼角噙着几分对她不成器的恨意。

赵婉又羞又愤,不知事情走向怎会变成这样,眼眶瞬间泛红,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正手足无措之时,却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