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陆湛房中,她在他的眼中见过同样的神情。
下一瞬,陆湛便肆意啃咬着她的颈肩,将罗裙掀弄起不同的浪潮,即便到最后她勉强挣脱,当看见他修长指尖上牵扯起的莹泽时,她仍是羞愧得无地自容。
那种眼神,意味着征服、掠夺与占有……
“陆湛,你别这样,是我说错了。陆沣他阴险虚伪,他狡诈恶毒,他……他比不上你半分。”
宋蝉全身都在颤抖,她已经慌不择言,几乎将自己知道的最恶毒、最能欺辱人的词语都说了一遍,妄图平息陆湛的怒火。
陆湛冷笑着扣住宋蝉的下巴,将她的双手高举,以腰间系带牢牢缚住。
“你不必骗我,也无需假意讨好。”
他炽热的呼吸扑覆在宋蝉的耳边,说出的话却是极致刺骨的冰冷。
“你不过是一个身份低微的罪臣之女,难道你以为你真能嫁给陆沣做妻?”
他说着毫无感情的话,滚烫的大掌却逐渐下移,宋蝉眼睁睁看着被抛落在地的衣巾,只觉身上一阵发凉。
“你是我的人,只能归我所有,就算我要你与他亲近,也只能是逢场作戏。”
一种奇异的感觉在他身体里迅速流淌对冲,一边是想要将她溺死的愤恼,一边却是骨血都要交融在一起的疯狂。
看着那截如玉兰枝颤的颈,陆湛猛地伸出手,死死掐住宋蝉细腻洁白的颈,仿佛要将她的脖颈捏碎。
“告诉我,你永远也不会背叛我。”
“陆湛,你不能这样!你不能……”
宋蝉的蔻甲深深陷入陆湛的小臂肌肤,可他却纹丝不动,宋蝉快要呼吸不过来,只能发出微弱的颤声。
她几乎以为就要这样死在今夜。
陆湛却忽然俯身,带着决绝的疯狂,落下一阵急密炽烈的吻,卷搅着宋蝉喉间低声抗拒的抽泣呜咽,与她微凉发涩的泪水交融在一起。
“只要我想,我便可以。”
陆湛的声音不容置疑,动作也无法抗拒。
宋蝉被他的手掌控着转过身,泪水洇湿了绣枕一片。
宋蝉不是不明白陆湛接下来要做什么。
当时在诏狱中她答应与陆湛交易时,便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天。
捡回一条命的代价从来不会那么轻松,可即便早已经知道,即便有过心理准备,她也不能接受这天来得这么突然。
至少不应该是这样狼狈的模样。
她看不见陆湛的神色,闭上眼便看见风雨凌虐下掀起波涛的海面,汹涌中正有一叶扁舟承受着未知的侵袭。
*
已快入夏,天渐渐闷燥起来,窗外偶有几声虫鸣,惹得心内不安。
陆沛亦是受天气所扰,心中烦躁得厉害。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赵小娘看他看得愈发严格,他实在是脱不开身,连往日外宅的红儿翠儿也一并见不到了。
宋蝉又说是病了,又是几日没能在书塾见到,陆沛心底的思念如疯长的草苗,将他躁得无心做其他事。
于是今夜他趁着赵小娘去陪陆晋的时候悄悄溜了出来,来到宋蝉住处外,试图找借口见上一面。
原本他还担心会被上次那个没眼色的丫鬟拦着,哪成想今夜这表妹院里竟黑漆漆的一片,连个丫头的影子都没见到。
想来也是天热心燥,出去寻春了吧。
陆沛难掩心头喜色,看着窗纱内隐约透出些昏暗烛色,趁着乌黑夜色悄悄地摸到了檐下。
他到底忌惮着这是在国公府内,前些日子听闻三哥又与那赵婉之事,险些被父亲毒打了一顿。
正是危险的时候,他也不敢贸然行事,便先在窗下听着,预备拿捏好里头有几个人再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