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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佞 桥觅 83014 字 1个月前

助他一臂之力。

答案眼下,这还不是最要紧的,而今最蹊跷之事,乃是阎涣迟迟不归。

阎泱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每日抱着那把长剑守在崔姣姣身侧,即使不曾开口,崔姣姣都要被他灼热的眼神烧的得浑身发烫。

她虽嘴上不曾说些什么,心中的焦急却不比阎泱少上半分。

泗京今岁冬寒难耐,更遑论远在极北之地的漠州。

她不知晓,阎涣懈亲兵于漠州之地徘徊,并非迟迟不肯回京,而是回不去。

他盘踞于此,尽力藏身,本想亲临漠州官府查探情形,顺带查问兵马,以备来日,不想,竟意外发现了被豢养于漠州的暗兵。

“司州的那批兵马不见踪影,孤命人查探,却一无所获,原来,是在这。”

他端坐案前,细细嗅着手中瓷盏里盛着的香茶。

赵庸之垂眸不语,只心中想着,便是苦寒如此,帝师竟也不食热茶。

“先生怎么看?”

阎涣忽然一问,赵庸之连忙转过身子,恭敬回道:

“原以为漠州至多不过是官府中人皆为皇权党罢了,这才去查问衙役中编入名册的三千精兵。可今日一探才知,此四季冬雪之地竟养着足足万人,陛下尚且少年,居然包藏如此计谋,想来,马上便要与帝师正式分庭抗礼了。”

阎涣点头,眼眸流转,思索一番,道:

“先生所言极是。”

“孤原想着,崔宥虽手握皇权党拥戴,可兵权并非尽数在这些人手中,如何都成不了气候。也是孤疏忽大意,竟没想过他会在这般偏僻难行之处豢养兵马,其心机深沉,可见一斑。”

赵庸之抿上一口热茶,一时间也未曾再开口。

阎涣的指尖被瓷杯渗出的寒意冰得蹙眉,却依旧固执地仰头,把那刺骨冷的茶水一饮而尽。他抬手将茶盏搁在木桌之上,双眸盯着瓷杯经年养出的裂纹,许久,才低声道:

“崔氏害我父、藏我母,即便孤坐上这高位,他依旧不肯死心,苦苦相逼至今时今日,竟还藏身兵马、杀死我儿,步步挑衅。既如此,孤也无需再忍。”

赵庸之眸中划过一瞬惊诧,而后偏过头,小心询问:

“帝师打算如何?”

阎涣目色幽暗,其间柔意全无,竟徒留比以往阴冷百倍的杀意。

他大手包裹住瓷盏,面色未有丝毫变化,不过稍一用力,茶杯便碎裂开来,自他掌心内化为无数道瓷片。

摊开手掌,锋利的边缘在他的血肉中割出道道血痕。皮肉在眼前绽开,更有碎屑嵌进其中,独留血色的瓷片之尾,他却浑然不觉疼痛,任由殷红的血河蜿蜒向下。

血液游走进他掌心的寿命线,又流淌过透着青紫色血脉的腕骨,最后滑落进袖口中,无可寻觅。

瓷,既是精美的器皿,也是最锋利的刀刃。

如她一样。

阎涣双唇轻启,眸中微光流转,乍现狠戾之色,沉声道:

“贺朝气数将尽。”

“苍天已死,孤便是新天。”

第39章

隆冬深寒,天地苍茫。

阎涣亲兵不过百余人,于漠州内苦苦煎熬,众人甲胄结冰、刀刃封霜,却死守千岁身后,等待一场和帝王暗兵的决战。

放眼望去,阎涣身骑高马、乌发高束,一身玄铁铠甲冻若坚石。纵然霜寒如此,他仍握紧手中长剑,寸目不移地盯着不远处的千人铁蹄。

碧空之上,一阵狂风怒卷白雪而来,对岸兵卫顿时鼓声阵阵,气势如虹。铁骑刹那间发出呐喊之声,而后便是一片黑压压的潮水踏雪袭来。

马蹄飞奔,踏碎冻土,阎氏亲兵以百对千,巨浪相交的瞬间,片片荒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