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争取剿匪期间权宜变通能让广盐流通至湖西道,以资军费。”
陈冕思索一番道:“这么说倒确实有把握能成,只是还有一点你可能不了解,正因为淮盐到湖西道三府价高,所以私盐也很是泛滥,其中所涉利益庞杂,不容小觑,上头也未必想管。就算淮帮能让步,私盐这块也是很大的阻碍,你刚来恐怕还不足以与他们抗衡。”
“这我有所耳闻,永州如今势力最大的盐商可是叫陆志远?”
陈冕笑道:“你消息倒是灵通,他原先跟我差不多,做些布匹、香料和药材的生意,早几年各方打点贩起了盐,现在越发做大了。”
“这倒不妨,肯定有办法让他让渡些利益。你先帮我物色几个可靠些的盐商,最好是湖西道三府的,这事必定要成的。”
“好!敢想敢为,打小就你有主意。”
顾临笑着摇摇头:“哪里能收上来钱,当过几年官的都能想到。”
“能想到可未必愿意做,你之前的几任都没有战的决心,不光是没钱啊,怕就怕在得罪人找来钱还是打不赢,那罪名肯定比不作为大得多。”
顾临笃定地道:“只要有钱,就可以招兵练兵,可以给立功的士兵丰厚的赏赐,有足够的军费,我定能平息匪乱。”
“这才是我认识的承川!”陈冕见顾临胸有成竹,意气风发,不觉也大为畅快,感叹地拍了拍顾临的肩膀,却因为又看见了那道疤,忽而想起来道,“对了,说到陆志远,我上次跟他喝酒时,听他说要娶仁安堂那个女医师续弦的,现在因为跟你这一桩事情传得沸沸扬扬,陆志远肯定是要反悔了,怪可惜的。”
陈冕也是想到哪就说到哪,话一出口突然觉得自己话多了,这不是给人添堵吗?他抬眼看了看,顾临明显有些意外,怔愣了一会,半晌才说了句:“是怪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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