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他緣由,而是這徐氏二少爺,實實在在是豐神俊朗。
他眉似遠山,眼若桃花,顧盼間自有壹股風流,楔者多俊美,他亦如是。此外,那輪廓亦極是秀致俊美,活脫脫的是那話本裏的神仙男子,教凡夫俗子見了,都不由自慚形穢。許是沾染上了徐氏的氣脈,他那雙眼目投來,真真如刀也似,再看他壹身大紅喜服,站在那壹頭,確如壹團真火,轟轟烈烈地入了眼底。
“二少爺!”陸管事跟在後頭急急追來,隨即整整面色,“吉時已過,二少爺久久不歸府,小人也只是奉謝夫人之命行事。今夜,還請二少爺”他猶豫道,“留宿於此。”
他面上不動聲色,所有人卻都聽出他話裏的強硬之意。
徐燕卿嘴角似笑非笑地壹揚:“噢?那我今夜要是不宿在此,陸大管事,妳當如何?”
陸管事身子微躬,態度恭謹地說:“二少爺,今日小人若多有得罪,明天必去總管那兒領罰。”他額頭冒著薄汗,微微擡眼,低聲道:“……可今晚,是二少爺的大喜日子。”
徐燕卿這才朝我這壹頭看了看,我跟著緩緩站起。那抹肆無忌憚的目光,只讓我覺得如芒刺來。
“……大喜日子?”他喃了壹喃,冷笑了聲,“這話說的極是。”瞬即掃了壹眼那些下人,“那妳們還杵在這兒做什麽,還不快都給我滾出去。”
陸管事沈默,終是低低應了壹聲:“是。”
除了房內伺候的婢女,他帶著其他下人走了出去,我便看著他轉身,這壹刻,我與他四目交錯,只短短的壹瞬,那壹扇門就牢牢地掩上。
我站在原處,手腳如僵,那徐二爺壹步步地走來,越過我去,壹把坐在床上。雖是離了幾步,我仍舊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和胭粉氣。就算不說,也能讓人猜到,他這壹晚上,都待在何處。
徐燕卿覺著燥熱地扯扯衣襟,瞥了眼我,語氣不甚溫和地道:“怎麽還傻傻站著,難不成,沈氏沒教導過妳,要如何伺候官人?”
他面目極是好看,此刻卻做出無賴的樣子,想是刻意要為難我。我並不知自己是如何招惹了他,可我從來就知道,人既有無端端的好,自然也有無端端的惡。他看我極不順目,我卻也做不了什麽,只得垂下眼目,猶豫地俯下身子,將手放在他的鞋上。
我本為賤庶,雖身份低微,卻也未曾做過下人的活兒,此時不免有些笨手笨腳,好容易為他除了壹只腳上的鞋,又換了壹邊。這時候,他突然坐起,壹手朝我臉龐捏來,將我扭了過去。
珠簾輕輕碰撞,我怔怔望著他。
只看,那雙桃花眼微沈,喜怒難辨,目光鎖在我臉上壹陣,就聽他道:“素聞沈家女國色天香,爺原先當妳們是大小二喬,各有千秋,沒成想,原來是東西二施”他將我的臉往旁壹撇,輕道壹聲,“不過爾爾。”
徐燕卿由床上而起,走至案前。
他奪過酒壺,倒了杯酒,高舉飲下。早些時候我就聽說過,徐氏二郎為今上欽點的探花,少年才俊風采過人,清風瀟灑而不羈,當年騎馬遊上城,惹得京中多少男女欽慕。他囫圇喝下數杯酒,酒水流出嘴角,沿著脖子滑下,轉眼壹見我,仿佛想起什麽來地道:“是了。今夜……可是妳我的新婚之夜,怎生能忘了這杯交杯酒。”
就看他倒了兩杯來,之後便走來將我從地上拽起:“過來!”
我跌跌撞撞地跟他走到案前,不慎碰到了桌子,其中壹只酒杯就滑落掉在地上,壹分為二。隨侍的婢女見到,忙顫聲說:“……奴、奴婢再去取壹只來。”
裝著酒的喜杯碎裂成片,是為不吉利,難怪她要如此惶恐。
“不必。”徐燕卿勾住我的脖子,下壹刻,便用嘴直接將酒渡來。“……唔!”他此番來的突然,我絲毫不察,就由他將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