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雅间里被崔青青和她的丫鬟们看笑话。
忽然,雅间门从外头被推开。
婳春扶着月栀走进来,面色严肃,“宁安公主驾临,还不跪下。”
崔香兰和崔青青都在国公府的宴席上见过公主的真容,此时又见,连吵嘴都顾不上,忙下跪行礼。
“臣女给公主请安,公主千岁。”
月栀不大高兴,“你们二人是谁?怎敢在外私自议论本宫,还吵的声音那样大,不顾及本宫的体面,连你们自家人的安危都不顾吗?”
因着先前体虚,苏景昀叫她放宽心少动气忧惧,她便鲜少在人前摆公主架子,万事以和为贵,出门都不张扬。
这回竟在隔间听到她们议论她,口无遮拦,只怕这话不止在戏楼里说过。
她若不出面管一管,哪天这二人吵到大街上,就不只是她出面震慑能解决的了。
身后两个侍女将门关紧,门外还候着两个侍女,屋内下跪五人,崔青青不敢应声。
崔香兰见状不妙,膝行上前:“臣女是崔家长女崔香兰,舍妹青青口出狂言污了公主的耳,是我崔家管教无方,请公主恕罪。”
月栀进来之前将姐妹二人的谈话听得清晰,心想自己前几日在定国公府中是随手赠了人一只银钗,想来便是此人。
那时听她被一双母女斥骂,这会儿却还替自己的妹妹求情,人倒不坏。
月栀不语,问崔青青:“你姐姐已经说完,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崔青青伏在地上,方才嚣张跋扈的气性全都藏了起来,眼中含泪,显得楚楚可怜。
“公主不能轻信姐姐一人之言,虽说臣女说错了话,可姐姐整日带着公主赏赐的银钗显摆,爹娘都被她骗了,还以为她是公主座上宾。姐姐对公主无礼在先,臣女气不过才说了那些胡话,还请公主明察。”
崔香兰眼圈一红,扭脸看崔青青,不可置信道:“你与继母在家中搓磨我,爹爹也不管我,我不借公主的势,难道要等着你们欺负死我?”
“公主瞧,她都承认了,是她在家中借着公主的名头招摇在先。”崔青青嘟着嘴,面上委屈,语气却很得意。
孰是孰非,月栀已经看明白。
“银钗是本宫赠予崔大姑娘,崔二姑娘不该轻动,此是一罪;背后诋毁本宫,此是二罪;本宫给你机会认错,你却不知悔改,还拉扯旁人说事,此是三罪。”
“三罪并罚,本宫要你在家中思过,半年不得踏出府门,且你口口声声金银之别,想是不差银子,便罚你以崔家的名义捐五百两银子给城中救济堂。”
“这是本宫对你的惩处,你若不满,大可去刑部递状纸,若叫他们来罚,只怕二姑娘轻则打一顿板子,重则下狱。”
“臣女不敢。”崔青青怕的缩紧身体,“谢公主轻判,臣女这就回家思过,凑钱。”
此事说小不过是姐妹拌嘴,若呈上官府或外传出去,传到皇上耳中,便是不敬皇室、藐视皇上,定会牵连一家。
“此事作罢,你们都回家去吧。”
月栀要她们走,崔青青匆匆将手中银钗塞还给崔香兰,带着两个丫鬟躬身退出去。
听到脚步声离去,外头戏台上的声音逐渐清晰,月栀却没了听戏的心情,正要转身离去,婳春提醒她。
“公主,崔大姑娘还跪在这儿呢。”
月栀回头,疑惑:“你妹妹都走了,你怎么不走?是想听完这出戏?”
崔香兰摇头,“今日妹妹犯错被罚,回到府中定会跟爹爹继母数落臣女的不是,与其回家被人辱骂,还不如在外头呆着安静些。”
闻言,月栀不由的心软。
“都是一家人,他们为何如此待你?”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