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为她诊脉,笑说:“养了这些时日,体内的虚亏总算补回来了。”
“是我快好了?”月栀惊喜。
“是微臣可以为你换药方了。”苏景昀将她的袖子挽下来,“之前你体虚气血不足,贸然用去瘀的方子对身子伤害太大,这会儿身子养好,就得加重去瘀的药量了。”
说完补充:“新方子跟你之前吃的那个方子差不多,会很苦。”
想起那味道,月栀硬着头皮道:“苦也不怕,只要能治好眼睛,再苦我也能吃下。”
苏景昀收起诊具,“公主是急着想见到驸马的真容?”
闻言,月栀脸上一红,声音低了下来,“那当然……旁人说他只说俊,到底有多俊,我也想亲眼看一看。”
“微臣保证,不出半年,一定让你亲眼看到驸马。”
月栀微笑,听他扣上了诊箱,忙问他:“我在城东戏楼里订了个雅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听戏?”
苏景昀看她神情欢喜,便知她念着那位驸马有多开心,往日瞻前顾后、心慌意乱,只敢待在府里,现在都有精神出去听戏了。
作为伺候她的医官,他很欣慰:“多谢公主厚爱,可惜微臣不得空,不能陪你去。”
月栀没有强求,好奇问:“我听侍女说,你平时除了开药方抓药、为我熬药外,都待在屋里读医书?”
“微臣要准备明年开春太医院的升级考核,微末小事,公主不值当听。”
“事关前途,哪里是微末小事。”月栀眼睛一亮,声音更加欢快,“你是该好好研习医书,早日升为太医,有朝一日统管太医院,光耀门楣,苏家族谱便从你开始写。”
她看事总比别人心态好些,得她鼓励,苏景昀微笑低头,脸侧落下发丝遮住烫伤的疤痕,心中更有干劲。
“借公主吉言,微臣先告辞了。”
苏景昀离开后,月栀照例吃了婳春端来的甜汤,乘马车前往戏楼。
戏楼里,台上戏子唱念做打,即便月栀看不见,也能从台下看客们的欢呼声中知晓戏子的本事高超。
今日这戏讲的是一位大将军过关斩将,屡立战功,升官发财,娶了两位平妻五位妾室,坐享齐人之福的故事。
戏是热闹,可身为女子,只那将军娶了七位妻妾,每一位都是为了结交高官、拿下城池,看中女子们背后的家族势力才设计求娶,月栀不免唏嘘。
一折戏终了,她饮着茶水,想这世间男女姻缘为情为利为名,各不相扰,自己何其有幸能与梁二公子结缘,能得一分真心。
说到底还是该感谢裴珩,是他为她挑了这样好的夫君,更给了她不必看婆家脸色的底气。
近来都不见他出宫,想是忙得紧。
大婚之前,该挑个日子进宫去探望他。
台上戏又开演,月栀却听到隔壁传来些微吵闹的动静。
“我当宁安公主是什么人物呢,送人竟然送银钗,家中姨娘带的都是金钗呢,人还说皇上宠信宁安公主,就让她带这个?”
“还给我,那是公主赠我的,你私自动公主御赐的物件,是犯了大忌讳!”
“我动了怎样,你该不会以为有宁安公主送的这个破钗,你就能青云直上吧?是了,那公主就是个瞎子,凭着皇上才得享荣华富贵,你跟她是一样没本事的人,才会做梦都想得到贵人提携。”
“你怎能这样诋毁公主,你又不曾了解她,仅凭从旁人嘴里听来的只言片语就敢污蔑公主,你不怕死吗?”
“说了又怎样,瞧不惯,有本事就去顺天府告发我,为这三两句争执之语毁了整个崔家,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崔香兰被妹妹的口不择言气得满脸涨红,银钗也抢不回来,就这么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