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条线索、一个个证据，随之渐渐浮出水面。

另一方面，受害者们的积极配合，也为警方收集线索和证据节省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在接受询问的受害人中，“刘海”表现得最为健谈，与在地下四合院时谨慎小心的他判若两人。

“刘海”称，他自已是到房地产公司打暑期工时被骗进地下四合院的，知道被骗以后，他唯一的目标就是保命，尽量不招惹是非，等待被解救。

“刘海”思路清晰，善于抓住重点，警察尚未来得及问起李婉清的事，他便主动提供了线索。

他说:“曾经还有一个女孩被带进四合院，但是因为她闹得太厉害，完全不服管，当晚又被带走了，第二天，那个绰号叫做渣渣的人跟别人讲，说那个女孩已经死了，是被他弄死的。”

“今天被捕的嫌疑人中，哪一个的绰号叫渣渣？”

“就是那个穿一身黑的……个子……对了，我们被救出院子的时候，我看到他了！他腿受伤了！”

“当时被击中腿部的有两名嫌疑人，是长得很高大那个吗？”

“不是！渣渣个子不算高，比我高不到半个头。”

根据“刘海”的这一描述，警方不难确定，“渣渣”就是最后爬上天井想置龙飞于死地的那两个嫌疑人之一。

“有人看见渣渣杀害李婉清吗？”

“没有，是第二天他自已讲的……那天在工作房里，他讲得绘声绘色……当时在场的人都不敢相信，以为他在吹牛、编故事，显得他能耐……但是第三天他就离开四合院了，这时候大家才有点相信，都说他能出四合院是因为他胆子大、心狠手辣。”

“你认得出那个女孩吗？”

“应该可以……因为第二天媚娘还特地下到四合院给大家看了一些照片，就是那个死掉了的女孩的照片，媚娘劝大家乖乖合作，不要搞事情……其实就是威胁大家……杀鸡给猴看。”

“媚娘是谁？”

“听说是老板娘……应该是，不清楚……她很少进四合院……前后……好像就去过两次。”

警员将巴碧晨的相片放到“刘海”面前，问:“是这个女人吗？”

“刘海”看看照片，没有一丝犹豫地答道:“是！是她！”

警员又将涵洞女尸案抛尸现场的相片放到“刘海”面前，问:“当时她给你们看的照片上的人，是这个人吗？”

“是……不是……是同一个女孩，但是媚娘给我们看的照片上，这女孩没有被绑着……脸……脸也不是这样！”

“刘海”的证词，让巴碧晨的嫌疑人身份再次被确认。

除了“刘海”，还有其他几位受害者也指认“渣渣”是杀害李婉清的凶手，而所谓的“媚娘”，就是巴碧晨！

另一边，一开始拒不交待的“渣渣”在百般抵赖也无法蒙混过关的情况下，终于坦白了他的罪行。

据“渣渣”交待，他和那三名怀孕的女孩都是经人介绍到地下四合院“当演员”的，是冲着“拍一些擦边球影片”自愿来挣钱的。

警方随即查明，那三名怀孕女孩中，有两名正是f市警方上半年接到的两起人口失踪案的当事人。

虽然两起人口失踪案的侦破是个意外收获，但警员们个个都开心不起来，无不为那两名女孩的懵懂无知深感惋惜。

看着眼前的“渣渣”，警员们则更多的是憎恶！

“渣渣”从一个想“捞偏门”的妄想者沦为杀人犯，无疑是知法犯法、咎由自取。

“渣渣”交待:“进了地下四合院之后，我才发现被骗了，因为没有人身自由，也没有拍什么电影，每天只是胡乱雕刻一些东西。”

“为什么让你们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