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陪你了。”
起身的瞬间她正看见了地上祈成酒染着鲜血的旧衣,她顺手拿起来:“旧的衣服我便帮你扔了,你好好休息。”
“不可。”
有手阻止了她的动作,她垂眸,手的主人说:“怎可麻烦小姐。”
她笑开:“不麻烦,顺手的事。”
说着兀自离开。
在她转身的瞬间,祈成酒面上神色倏地一收,他看着被岑谣谣拎着的旧衣,神色不明。
岑谣谣出了房门,茉语正在门口等着。
她无奈:“这才一会,我在里面就说话又不累。”
茉语硬着脸指着岑谣谣手里的衣服:“小姐只是说说话吗?怕不是还帮人包扎了,还送了人法衣,还给人把脏衣服拿出来了。”
“茉语你偷听!”岑谣谣一把揽过茉语的手:“怎么能偷听!偷听是小人才做的事。”
虽然被挽着手,茉语也仍硬着脸:“小姐你对他那么好做什么?你连自己都顾不上。”
她始终记得昨日她一推开门就看见自家小姐晕倒在那里。
那一幕她能记许久。
岑谣谣凑近茉语耳边:“自然是因为他有用呀。”
话音刚落,在房间里的祈成酒眉眼一压,妖力再次克制不住跳跃而出。
因为昨晚一事妖力变得羸弱,却仍叫嚣着,显示着他的情绪。
崭新的法衣仍摆在他跟前,衣角妥帖折好,一看便知晓此前被妥帖安置着。
利用。
他轻笑出声,展开衣袍给自己套上。
这边岑谣谣就要被茉语带到房中,她在间隙中出声:“等会,衣服还没扔呢。”
“自然是我去扔,小姐休息。”
茉语说着就要来拿她手上的衣服,她无法只好松开,松手那一瞬才发现指尖竟全是黏腻血液。
她觉得奇怪,低头一看,只见手里的衣服几乎被染成暗红色。
只是伤口崩开会出这么多血吗?
她觉得奇怪。
这时茉语正好将人推进了房间内。
她就着动作凑近茉语:“设个隔音术法。”
茉语不解抬眸,但是依言照做,灵光一闪,隔音术法缓缓将此处笼罩。
见术法落成,岑谣谣才把手里的衣服提起来:“茉语你看看,只是伤口渗血会出这么多血吗?”
茉语提起衣服检查,方一展开便是浓厚的血腥味。
她皱了眉头:“应该不会,这样的血量得是新伤了。”
话音一落,二人倏地对视。
“你确定是新伤?”
“只看血量确实是新伤。”
这……
岑谣谣又问:“昨晚有什么异常吗?”
茉语摇头:“好似没有,昨晚我一直在小姐房里,主屋侧屋距离这样近,若是有声响我该是立即便能听见。”
她迟疑着点头:“说的也是。”
她想了想,觉得胡乱猜测只会越猜越乱,不如直接查。
“先把术法撤了吧,到时候给人换药的时候一看就知。”
茉语撤了术法,又引出新的清洁术给人把手上血液清理干净,随后推着人上床:“小姐该休息了。”
岑谣谣便想着这事缓缓入眠,睡梦中好似又冷了起来,冰凉之间又有一股灼意。
灼意像是经过了许多的经脉,所到之处寒霜融化。
——
到底是寒毒伤了身体,岑谣谣这一睡便睡了三个时辰,再次醒来时太阳已经西斜。
她揉了揉眼睛起身推门。
茉语不在,不知去了哪里。
她记着早上的血衣,清醒了下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