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毒将好的岑谣谣面上还没有什么血色,茉语不许她动弹,但她实在是个闲不住的。
祈成酒的药煎好后她没忍住就来了。
她缓缓推开门,却闻到了偌大的血腥味。
这……?
她脚步加快了些,只见——
本该躺在床上的人未着上衣正在上药,血淋淋的伤口上是墨绿的药汁,锁骨蜿蜒出分明的弧度。
而锁骨之上是微微上扬的脖颈,脖颈上的青筋被汗液浸湿。
他在不断冒汗。
汗珠划过下颌,经过脖颈,经过喉结时。
喉结上下滚动了瞬。
“小姐。”是带着喑哑的声音。
这这这!
这是什么美色!
她没有转身,却又实在不太敢看,只一边迈步一边左顾右盼。
“祈公子怎的自己换药了?”
垂着头用细布包扎的祈成酒眼眸微抬,他声音不变:“昨日小姐突然病倒,在下便想少添些麻烦。”
他包扎的动作正要越过身后,岑谣谣眼尖瞧见了。
她顺手接过细布,帮着绕了一圈再往前递,祈成酒接过继续。
“小姐身体如何了?”
二人配合默契,一人绕前面一人绕后面,随着细布将肌肤层层遮盖,岑谣谣那点羞涩也逐渐褪去。
“嗯……”她歪了歪头,“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
寒毒这个设定在原文里有的,六年前原身为了救顾修言得了寒毒,然后昏迷了半年,醒来救命之恩已经被岑乐盈冒领了。
非常狗血的设定。
所以她就顾着狗血去了,直接忘记了寒毒这件事。
昨天发作也突然,以至于她完全没准备,被寒毒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叹了口气:“我这个病很难缠,时不时就来一下,也治不好,我只能缓解,昨天发作得急,加上我半月前才受了大伤,茉语的意思是让我这些时间别动灵力。”
不知怎的,这话一出,祈成酒脑海中便立时浮现了昨夜听到的话。
“小公子的病需要清音铃。”
他闭了闭眼,将这想法抛在脑后:“那小姐该注意身体。”
此时包扎正好告一段落,他在胸前利落打了个结。
祈成酒声音仍喑哑着,听得岑谣谣耳朵一热。
她摸了摸耳朵,顺手将药碗递过去,因为动作二人距离拉进,她仿佛能感受到这人身上的热度,方才看过的画面一下跳出来。
还有不断清晰的趋势。
她连忙撤开距离,足尖勾着凳子坐下。
她咳了咳,又拿出了崭新的嫩黄手帕:“日后公子换药喊我即可,你瞧,我亦是身有疾病之人,见着你受伤不免感同身受,我来换,总比你自己换少受些苦。”
绝对不是什么别的原因。
比如身材很好之类的。
“对了,”她从储物戒拿出一身新衣,“这个给你,是法衣,不必清洗自己便能清洁,也可抵挡一些简单灵力攻击,这样下次遇到昨天那样的情况,我们都不用受伤了。”
其实是原身给顾修言准备的,花了好些灵石买的,却放在储物戒不知道放了多久。
祈成酒接过衣服,指尖摩擦着布料,法阵闪过一瞬若有若无的灵力。
他眼眸微闪,嘴角勾起最为和煦的弧度:“多谢小姐,小姐对我真好。”
好就对了。
岑谣谣抿着满意的笑。
她还要再说些什么,外面传来茉语不悦的声音:“小姐,你该休息了。”
“这个茉语,催得这么急做什么,”她无奈起身,面上露出歉意,“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