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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样一种情绪,他在他的记忆里仔细搜寻也无法找到答案。

但有一点他很清楚。

如果岑谣谣今夜还要去跟别人做这样的事,那他便会将那人彻底撕碎。

臂弯中的脑袋蹭了蹭,他闭了闭眼。

将人妥帖安置在床上,并布下数十道术法。

在他身上不下束缚术法的人修为不低,他对抗到现在才将将挣脱,却仍留下伤痕。

还有外面那些侍从,宾客,包括那对父母,都是筑基修士。

这里不一般。

他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套崭新衣袍穿上,又定定地看了眼在床上的人才倏地离开原地。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淅淅沥沥的雨声是最好的白噪音,她彻底沉浸在梦乡里。

——

是梦。

岑谣谣看着眼前没有着红绸的偌大府邸一下反应过来,她应该是在做梦。

这是她刚才拜堂的府邸,她走进来的时候是没有匾额的,如今却有偌大一个秦字,秦府。

她恍然想起之前混乱交谈中提及的五大姓氏,和那对“父母”口中的我们秦家。

秦家。

她也终于想起了五大姓氏是什么,民间向来与修仙界互不干扰,这是不成文的规定,修仙不入世,入世不修仙。

便是要尝尽人间百态的书院弟子,在入世之前也得自封修为,不能扰乱民间气运。

可在一百年前,却有一事震惊了修仙界。

是一裴姓修士,以人身坠入魔道,屠戮了五大姓氏所有人,天道降下天罚,而他再无踪迹。

其中便曾传出他曾入赘秦家。

此刻的秦府应正是鼎盛时期,门前两座石头狮擦的噌亮,往来皆是仆从。

却好像看不到她一样穿过了她。

她于是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裴郎,我都说了多少遍,这一步应该下这里!”

是笑得分外肆意的女子,正叉着腰指挥面无表情的男子下棋。

她笑得开心,仿佛没有半分烦心事,而端坐着的男子缓缓抬头,在与人对上视线时面上表情柔和了三分。

“嗯,都听你的。”

而另一边,有一身影不断在雨夜流窜在各处,雨淅淅沥沥地下,却被淡淡的红光阻拦。

程七扫视着各处,以期找到不对劲的地方。

有一处湖心亭被层层幕帘所遮掩,亭前是一香火盆子,上方的香早就被雨水熄灭,里面空无一人,倒是有些残存的灵力。

他闪身而入,将残存的灵力捏在指尖。

是姜白。

他脑海中缓缓浮现这两字,如若姜白在此,那么岑逸也将在此。

他沉了眸色,余光中却恍然出现一枚棋子?

他弯腰拿起,是一颗已经陈旧的白子,他正要仔细查探,却在抬眸的瞬间——

眼前场景全然变样。

另一边床上的岑谣谣猛地惊醒,将她唤醒的是手腕上的热度,烫得惊人。

她轻呼一声,抬起手去看,热度来源是那只木手镯,上面的谣字忽明忽暗,像是在提示什么。

“砰砰,砰砰砰——”

外面传来急切的敲门声,她晃了晃头疼的大脑,发觉这里是喜房,好像是程七的房间。

又是一阵眩晕,她拍了拍脑袋,完了喝断片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

“岑谣谣,你在不在?”

外面的声音也急切起来,听着是顾修言。

说起来程七去了哪里?

她摸了摸莫名酥酥麻麻的嘴唇,兀自起身,头上朱钗散落地差不多了,她索性全都拆掉,随意扯了一细带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