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作出一副哀戚模样,让一旁的云长史叹为观止。
“妾身并不敢违命,只是让我见一见王爷,毕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这时候她倒想起安王是她儿子了。
一听赵氏说要见安王,韦女史冷笑一声,直接道,“王爷乃是先王妃嗣子,与尔有何干系?再不退去,定将尔斩于剑下!”说着,韦女史又把御剑横在身前抽出半截来,教赵氏看个明白。
赵氏不能再继续纠缠下去,只能含恨而退。非她不想闹,只是圣人御剑在前。若她真个闹不休,姓韦的真要砍了她,那可就是白丢一条性命。
这一回赵氏没有占到分毫便宜,随她前来的众人也是个个面如死灰。没想到安王妃这般厉害,竟然教这一位连王府的门槛都没跨过去。
这些人跟着赵氏,本就是被赵氏以利说动。如今见了这一番场面,哪个心里还不明白。这一位,日后怕是不成喽。赵氏想的是日后再作图谋,这些人毕竟是郡王府出身。心里明白得紧,安王妃这样行事,打得就是让这一位往后也进不了王府正门这个主意。
这件事不出半日,便传到舞阳长公主与临清公主耳中。彼时两位公主正对坐饮茗,闻得此事,舞阳长公主放声大笑,对临清公主道,“本宫便知当初没有看错人,安王妃果真有文昭皇后的风采。”文昭皇后其人,有贤名不假,却也不是一味和软的性子。若非如此,怎能让内外命妇敬服。要知道虽然有圣人做靠山,但文昭皇后治理后宫,统领内外命妇,却也不仅仅只靠圣人的威名。
临清公主先陪笑半刻,复又忧虑道,“只是如此,恐与亦安名声有碍。”提到名声,一旁陪坐的荣康郡主轻轻眨了眨眼。名声何等重要,她比旁人更加清楚。若非有娴静的名声在,她也不能嫁到令国公这样的人家来。便是现在,荣康郡主已经娴静惯了,早就忘记昔年,在母亲膝下何等快乐。便是贵妃娘娘视她为亲女,深宫大内,也得注重礼教规矩。
实则荣康郡主在宫中过得并不压抑。文昭皇后和纯懿皇后,乃至先太孙妃,对荣康郡主都是照顾有加。只是宫中接连有丧,文昭皇后、宣宗夫妇、太孙夫妇先后过世,宫中气氛一直沉闷。直到几年前,方才稍散郁气。
舞阳长公主最是看得明白,她是有年纪的人,也敢开这个口。
“怕这些作甚?又不曾真要了她的性命。便是这样,才教旁人知道自己不是个好欺负的性子。再者,这是宗室内事,便是管教藩妃,也没有御史插嘴的道理。”事儿就巧在这里,偏生亦安是安藩宗室女眷中最高位者,训导安王一系的藩妃,本就是亦安职责所在。
只是安王一脉只余安王一人,没有亦安发挥的空间罢了。
临清公主想了想,便叹道,“竟也只有如此了。”这事儿便没有转圜的余地。要么将赵氏一把打下去,免除后患。要么就像之前那样,来来回回拉扯。真要落个清净,只有向天祈祷,早日收了赵氏而已。
舞阳长公主气定神闲,还安慰道,“此事便是传到圣人面前,圣人也只有帮着咱们的,断不会听言官们胡诌。”长公主俨然已经将亦安视作一派,对亦安能否压制住赵氏,再也没有疑虑了。
事情果如舞阳长公主所想的那般,事情传到御前,圣人果真是心向亦安。
太极宫里没有旁人,焦清嘴上对赵氏也是毫不客气。
“留此等愚妇,只怕对王妃不利,不若早早除之,免生后患……”若说亦安只是吓吓赵氏,那焦清则是真的动了杀心。赵氏若不跳得这样高,宫中未必把她当一回事,荣养起来也就罢了。
可今日赵氏让焦清看到了她潜在的危害。圣人千辛万苦得了安王妃这样的助益,便是为着宣宗一脉着想,也断断不能容此人祸害王府。
圣人眉眼微闭,沉吟片刻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