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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安听了这话,冷汗都快下来了。虽说圣人不计较这个,但整个东宫的翻新可是她在盯着的。要说圣人这是默认抹去属于他老人家的痕迹,这自然无可厚非。宋尚食等人也没人提醒亦安,东宫的风格已经五十多年没有怎么改动过了。

虽圣人不在意,但亦安心里却是不怎么得劲儿,总觉得自己可能做错了什么。

焦掌印是怕睹物思人,不愿再踏足东宫。那亦安呢?又是什么原因?

亦安生辰当日,是在永昌殿里过的。

嘉顺郡主姐弟都在,就连楚贵妃也捧了一会儿场。

玩闹了半日,亦安又陪着两位殿下讲故事。

冷不丁地,圣人出现在几人身后。看着靠在一起的三团影子,圣人迟迟没有踏过门槛。

还是亦安察觉到身后有人,见是圣人亲临,连忙带着两位殿下见礼。

圣人今日格外和蔼,许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竟然还有空儿坐下来,和亦安闲聊几句。当然是圣人坐着,亦安站着。

但是不知怎么的,话题偏着偏着,就偏到外廷官员身上去了。

“白卿当初在江南时,尔父与大理寺沈少卿同在一地为官,对沈少卿有何看法?”亦安不明白圣人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但还是思索了片刻后答道。

“父亲言及沈少卿,说沈少卿是位极端正的人。”其实当初在江南时,亦安父亲是布政使,而沈少卿那时候则是知府,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

只是不知道圣人为什么会问这些?难道是沈少卿出了什么岔子?

不料圣人听了亦安的话,却是微微颔首,“沈卿确实是个端方人物。”其实沈少卿入京,是陛见过的。圣人对于手底下的官员,还是比较在意的。尤其沈少卿入京这两个月来,勉强可以算得上是宵衣旰食,并未辜负圣人对他的期待。

圣人就好像是突然聊到一个话题,而后又切到别的话题上去了。

亦安不明就里,却也没有多想。

而亦安不知道的是,圣人之所以这样问,是陆氏这两个月来,和陈夫人、沈夫人走得越来越近了。

陈夫人在这场看不见硝烟的联姻战争中,之所以还没有被踢出局,正是因为双方都没有明确联姻的对象。

沈夫人是顾虑陆氏看不上自家,想着多和陆氏亲近亲近,等到时候再开口也不迟。而陈夫人则是想着,白家见到自家意图联姻的诚心,到时候顺水推舟。

亦安今年已经十九,这些年来宋尚食的药喝着,身子也渐渐好了。若是年底能定下婚事,等到后年出嫁,也就不算晚了。而到了后年,亦谨、亦和也到了合适的年纪,一年嫁三女,有的陆氏劳累。

陆氏已经盘算好了,年初是亦安,年中是亦谨,年末是亦和。

圣人从陆氏与陈夫人以及沈夫人的频繁往来中得出结论,若是他再不颁旨,只怕陆氏就要进宫讨女儿来了。

有时候嫡母对庶女太过上心,也是让人头疼的一件事。尤其是陆氏在操心亦安婚事的时候,还能抽出空儿来,拜托白家姑母替家里别的女孩儿相看。

然而亦安这些时日忙得脚不沾地。常宁郡主虽然在家里养胎,可时不时就要派人进宫请亦安过府作陪。说这背后没有恭王的示意,是谁也不信的。

恭王也是没招儿了,才想出然女儿以养胎为借口,想从亦安这里刺探下消息。

不成想景王也很快用上了这招,借口是景王妃很想念亦安,以及景王世子妃和亦安当年同在宫中,有些想念故交。

景王世子妃或许是想念亦安,但从景王口中说出来,却是怎么听怎么怪。

而平王府则好些,因为平王妃养病和平王世子妃要照看长女,所以相对而言平静些。

一直到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