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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地笑道,“常宁的婚事,可要多劳尚书费心了。”恭王妃说这话是有缘故的,景王世子和端王幼子成婚时,她是观过礼的。景王世子妃和清河郡王妃的嫁妆过门时,她看得一清二楚,那根本不可能是宗人府官员给置办的!

宗人府的官员一向抠搜,宗室成婚要是不给宗人府官员好处的话,那婚礼规制可是只符合宗室品级,至于旁的,那可是一点好处都沾不上。

恭王妃落后一听才明白,原来这两位的嫁妆是亦安给置办的,怪道又精致又体面。恭王嫁女,虽说是自家出嫁妆,可作为圣人的长孙女,常宁也是能得到宫里一份心意的。

至于这份心意的水平如何,就要看置办的人是谁了。

所以恭王妃才会这样热情,实指望亦安待女儿精心些。虽说王府不差这些,但谁不想喜上加喜呢?恭王妃心想,似荣康郡主那样的外姓人都能在宫里出嫁,圣人又给她置办了宅子,日后的夫君还破格成了驸马都尉。这一桩桩比不过也就算了,毕竟人家亲爹为国捐躯了,好歹没把荣康郡主写进皇家玉碟里,不然圣人长孙女的名号可就要换人了。

这也是恭王妃往日里没有发作的原因,圣人再怎么想着补偿魏家,也没有夺了自己女儿该有的名号。既在这些上争不过,那索性就给女儿多争取一些实惠。说不得日后女儿过门,还得贴补贴补夫家。

这婚礼还没办,恭王妃就已经想得这样长远,连这一层都想到了。等秦首辅去后,秦家能不能维持住,且还是两说呢。

不过再怎么说,秦润言这个女婿人选,还是十分让恭王妃满意的。

亦安已经知道圣人让她给常宁郡主置办一份陪嫁,当即笑着应声道,“若有用得上的地方,下官自然尽力。”恭王妃的笑容就到达了眼底。

亦安向恭王告辞后,转头登了秦首辅的门。传旨自然不可能只给恭王一家传。

天使上门,一般都是有旨意要传。

内监来给秦首辅递消息时,秦首辅正在书房看公文,虽是休沐,但事儿就摆在那里,不是放着就有人会去办的。

听家人说有旨意,秦首辅也连忙吩咐摆香案,再将家人召集起来,在前堂等候旨意降临。秦太夫人照例是免跪的,只是老人家看着有些不大精神,可能是因为暑热?可眼下这时节并不算热,应该是年纪上来的缘故。

亦安登门,照例和首辅寒暄两句,随后宣读旨意。

秦润言自然也在接旨之列,本科探花跪在父亲秦少卿身旁,似乎对自己未去翰林院观政不甚在意,神色也很平和。

亦安读到赐婚时,这位青年才俊才面色倏而一变,旋即低下头去。这下便不必再去翰林院观政,以后都不必去了。

本朝对外戚向来严防死守,宗室女子的夫君不许纳妾,也不许参政,只授予虚衔,说明白点让儿就是荣养起来,不必再参与政事了。

这对一名看起来尚有前途的进士来说,似乎是绝对的打击。秦润言的名次虽然够不上一甲,但也是前几十名的进士,未来尤未可知。圣人这一回赐婚,算是把秦润言的仕途堵死了。

谁也不敢肯定,如若秦润言不迎娶常宁郡主,他的仕途一定会像他祖父那样顺遂。在外人看来,秦家出了一位郡主仪宾,并不算吃亏。

尤其是秦润言这个探花还是圣人强行点的,本就德不配位。

赐婚的消息传出去后,文武百官对秦家的观感反而好了起来,因为郡主仪宾是不能参政的。出了赐婚的事,群臣很快反应过来,圣人莫不是为了赐婚,这才提了秦润言做探花吧?毕竟是亲长孙女,婚事体面些,也是对长孙女的看重。

只是苦了秦首辅,刚从与次辅结党的漩涡里解脱出来,这下立时又陷进夺嫡的风波里去。

眼下正是议立东宫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