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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书房是涵盖在其中的内容之一, 这样说倒也不算有错。

身着二品赐服,又是三品武官,还如此年少, 满朝文武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陆氏定定神,眼神从周璋身上的飞鱼服略过, 直接问道,“不知可有旨意, 能否让我一观?”若真是来抄家的,也要当庭宣读圣旨之后再行事。况且此间香案未设,只有周璋带着几十兵丁,可以说一点也不符合办差流程。

周璋薄唇微抿,“奉的是圣人口谕,并不曾领旨。”这就很有意思了,让一个三品官去查另外一个三品官,居然没有降下旨意。

陆氏又问,“那圣人可曾说过要查封内宅?”

“亦不曾。”实际上圣人只说让周璋前来查案,却并未说让他如何行事。所以,周璋在这件事上有极大的自主权。即使他要把整个白府的人拘禁起来,理论上也是行得通的。

只要周璋事后不怕满朝弹劾的话。

陆氏忽地顺了一口气,“那还请指挥使将这些兵丁遣出内宅,我等自会与指挥使交代。”实际上这些兵是周璋从按察使那里“要”过来的,这些人本就不愿意得罪布政使,听到这个,都恨不得周璋立刻点头,他们好赶紧走人。这要是让布政使日后知道他们一群人闯到内宅来,还不知道要怎么圆场呢。也怪刘按察使,人家一要,你就给了?

刘按察使自然有话要说,对方穿的可是二品赐服,比他还要高一级。就是想拦,也拦不住啊!

周璋眉心微皱,他调来按察使司的兵丁,就是怕查封过程不顺,最后没法向圣人交差。陆夫人这样,让他也有些为难。

陆氏直接道,“指挥使既然是奉圣命而来,我们自然知无不言,还请放心。”陆氏又对蔷薇几人吩咐道,“去把那座大理石山水屏风抬过来,我和姑娘们答指挥使的话。”说完,陆氏又看向周璋,意思很明显了。

周璋只能让这些兵丁退到白府外守着,自己进入内室。

亦安几人挤在一处坐着,这样新奇的体验还未曾有过。不是没有见过外男,而是像这样被当作案犯一样询问,着实新鲜得紧。

陆氏这时缓了过来,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淡定从容,还吩咐丫鬟给周璋上茶。

捧着茶杯,周璋的面容依旧冷漠,骨子里透出一股冷意来。

方才亦安几人听到周璋和陆氏的对话,对周璋的来意已经明了。

亦安与亦宁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读出不可置信和一丝荒诞来。要说姐妹中,最清楚尚仁学识的,除了亲妹子亦宁,也就是亦安了。如果这样的人都能科场舞弊的话,那整个朝廷就都没法儿看了。

“先前江南乡试取中名单尚且未能抵京,而白阁老已在京城收到书信,这其中是否有内情?”周璋一板一眼地询问,即使有些问题非常没有营养,陆氏也逐条答了。

“周大人既在锦衣卫任职,就该知道,呈送急件时,是可以换马不换人的。”白尚仁秋闱得中,于白家而言自然是喜事,用急件不算过分。

“而且,桂榜名单一经抄录,也不会立刻发往京城的。”陆氏含蓄地解释道。

问完陆氏,周璋转向屏风,“请问执笔写信的是哪一位?”周璋丝毫没有男女之间应该避讳的心思,他主要是来查案的。

亦真有些担忧地看向亦安,亦安对她安抚一笑,随后道,“不知指挥使有何事相询?”周璋是三品官,按说和亦安父亲也能同辈论交,官场上看的就是品阶。即使再过分年轻,也得捏着鼻子见礼。

周璋的声音依旧清冷,没有任何起伏,“江南和京城的书信往来大多由你执笔,这封文书是什么时候写下的?”

亦安回想片刻后答道,“放榜那日巳时三刻,家中小厮回报,说了兄长中举之事。随后我在此处厢书房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