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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睡不着了,抬起头看江泊淮。

江泊淮和她对视没几瞬,就飞快地把目光移开,不知道是不是余晖的缘故,耳垂有些发红。

“下午好!”乔成玉弯起眼,仰起头,抱了抱人,从床上坐起来,准备下去看看情况:“我睡了很久么?阿罗醒了没有?”

“没多久。”江泊淮目光追随着她,也跟着起来。

乔成玉一边弄头发一边问他:“你要不要再睡一会?你睡了么?”

江泊淮可疑地迟钝了几下。乔成玉似有所感,转回头看他。

他眨几下眼,目光无辜而真诚地望着她:“睡了。”

乔成玉不信,把人推回去:“我自己出去看看情况,你再睡睡……”

江泊淮应和她动作,假模假样地退了几步:“我不想睡。”

乔成玉不听,指指床铺。

江泊淮伸出手,将她的食指握在掌心,他皱眉想了想,终于找到最好的解决答案,握着对方纤细的手指,摇了摇,可怜兮兮说:“睡不着。”

“怎么会?”乔成玉手指被他攥了一下,好像心也是,被轻轻一捏,酸软地冒泡。

江泊淮抬起眼,望着她,耳垂烫得发红,这次坚持下来没有移开目光了。

啊。

乔成玉好像能感受到他耳垂的热度,被烫得蜷缩了一下手指,觉得脸热,目光转啊转的,没有再让他继续睡了。

两个人沉默地一前一后出去,在院子里看到发愁的叶竟思。

望见两人,他惆怅地叹了口气,对乔成玉说:“你们总算起来了,阿罗那边也醒了,想见你,问她什么话也不说。”

乔成玉怔了下神,马上想到缘故,猜测她此时应当慌得不行,不愿意叫人知道。于是也找个理由支开江泊淮,和他说想自己去看看阿罗。

江泊淮低着头看她,败下阵来,松了握着她的手指,慢吞吞、不大高兴的“哦”了一声。

乔成玉哄人,给他顺毛:“不要不高兴,好不好?长那么好看,笑一下?”

江泊淮飞快地眨了好几下眼,却还是无可奈何地弯了弯唇。

乔成玉放心了,叫他留在院子里,自己钻进了阿罗的房间。

灵动的灵蝶轻轻歇在江泊淮指尖,他抬了抬手指,叫那只蝶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阿罗的房门上。

他撤去笑容,神情于是又是一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模样。

叶竟思啧啧称奇,问他那蝴蝶是不是能偷听到东西,又假模假样地说“偷听不好吧。”

倘若他不是一个劲巴着脑袋往那头看去,可信度大抵还高点。

江泊淮心情好,难得回答了他:“和你没关系。”

还不如不回呢。叶竟思腹诽,看出他心情不错,接话:“怎么没关系了。”

江泊淮的目光一抬,冷冰冰地压在他身上,他脸上神色很淡,望过来的时候无波无澜,像一碰霜雪,忽然灌进了脖子里。

“乔成玉的事,都和你没关系。”

*

渡灵村时兴素色的帘帐,阿罗却不喜欢那么素的东西,帘帐上要挂许多东西,铃铛、流苏……

看到乔成玉推门进来,她赶紧坐起身来,不料随着她轻微的动作,那些东西也跟着簌簌地振起来。

阿罗失神,犹如惊弓之鸟,又坐回去,动也不敢动,只是轻声抽泣着。

乔成玉替她把铃铛和流苏全取下来,一边动作一边笑着:“这个铃铛好漂亮,你还记得么?第一次见你,你也拿着一只银铃。”

在她的话下,阿罗总算稳了稳心神,怔怔望着她的动作,眼眶带着泪,急切地想要解释什么,手跟着摆动:“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

乔成玉伸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