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月本来打算让他进公司,但林桁拒绝了,怕对她影响不好。
兼职后,他早上和衡月一起出门,晚上和衡月一起回家,工作闲下来就给衡月发微信。
发的大多是些琐事,譬如今天新学了个咖啡拉花的图案,譬如衡月晚上想吃什么。
恨不能随时随刻都和衡月待在一块。
“林娇娇”娇得名副其实。
衡月忙起来可谓日理万机,林桁知道她事业重,不盼她能回信息,但消息仍是一条接一条送到衡月手机上,也不嫌腻。
林桁兼职的咖啡馆对面有好几栋写字楼,其中两栋设计独特的高楼直入云霄,大楼腰间以一道黑色横桥相连,形如“H”,那就是衡月的公司。
寸土寸金的地界,衡月的公司还在周边围了一圈绿化休闲地,周围空空荡荡,两栋大楼尤为凸显,而这还只是在北州的总部。
对于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而言,咖啡属于工作的必需品,衡月也不例外。
林桁没去过衡月的公司,他不知道衡月公司的各个部门都设有咖啡机,衡月也没告诉他。
每天中午一两点钟,员工休息的时间,衡月就悠哉悠哉从公司大门晃出来,到林桁兼职的咖啡店点杯咖啡坐下,这儿的咖啡不比她办公室里的咖啡香浓醇厚,但她仍是一日不落地前来。
因她喝咖啡只是顺便,主要是来看她的男朋友。
有一日衡月来得晚了,林桁眼巴巴地在店里等她,看见她的那一瞬间,欣喜的神情简直叫衡月产生了两分愧疚。
从此往后,她中午连外出的行程都很少安排。
衡月一般都是独自一人来这儿,也不久待,安安静静坐上半个小时就离开,偶尔也会和朋友一起。
这天和她同行的是一个穿着干练的短发女人,两人在离柜台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
她们坐着聊了会儿天,忽然间,短发女人屈指轻点了下桌面,朝柜台后替客人点餐的林桁歪了下头,小声问衡月:“那店员是不是你那继父留给你的小拖油瓶?”
衡月循着她的视线看去,“嗯”了一声。
短发女人了然地挑了下眉:“我就说他怎么一直往这边看,我先前见他长得像你家那小孩,还以为是我认错了人。”
衡月突然多出个拖油瓶的事她身边的朋友都知道,但没几个人清楚林桁和衡月的另一层恋爱关系,短发女人也不知情。
女人打量了林桁几眼,好奇道:“不过,他看起来年纪很小啊,怎么这么早就在外边打工,你虐待他了?”
衡月不置可否,只道:“他看起来像被虐待过的样子?”
女人见林桁身形挺拔、面容干净,点了下头:“也是,要是我白捡个拖油瓶长成这样,的确是不太舍得欺负他。”
她打趣道:“再者你这个性格,如果要虐待谁,那这人恐怕得流落街头,捡个小破碗要饭了。”
衡月听她越说越没谱,解释道:“假期太长,他在家待着无聊,就找了点事做。”
衡月没说林桁是因为她才在公司附近找的兼职,但短发女人却能猜到。
从家里跟到公司,啧啧……
短发女人看着林桁在柜台后忙碌的身影,端起咖啡喝了口,忍不住摇头感叹。
不说别的,就从她们进店坐下来的这几分钟,那男孩就忙里偷闲地往衡月这边望了不下十眼,警察盯嫌犯都没他有劲儿 。
短发女人和衡月认识多年,知道她性子淡,忍不住问道:“突然蹦出个拖油瓶,养起来麻烦吗?”
衡月将视线从林桁身上收回来,反问道:“你家里不也养了只杜宾犬?你觉得麻烦?”
女人不赞同衡月的话,反驳道:“我儿子可比人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