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2)

林桁看着有些犹豫,但少年耳根子软,衡月不过抬了抬酒杯,催促了句“喝啊”,林桁便接过酒,一口把一整杯都灌了下去。

辛辣的白酒混着红酒的醇烈,如煅烧过的刀子般滚过喉咙落进胃里,和酒吧里饮料口味的调酒全然不同,实打实地刺激着少年的头脑。

这是衡月第一次见林桁喝酒,除了眉头深皱着,看起来和喝水没什么两样。

这种喝法,难怪顾川会急得给她打电话。

初生牛犊什么也不畏惧,性子闷,喝酒也闷。衡月自己酒量不好,对林桁这个喝法感到万分惊奇,她屈指挠了挠他的下巴,逗猫似的问他:“好喝吗?”

衡月给林桁的东西他从没有嫌过不好的,酒也不例外。林桁放下杯子,迟疑着缓慢点了下头,声音有点沉:“……嗯。”

他面上仍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因为和衡月一样喝酒不怎么上脸,此刻叫人看不透他酒量几何。

衡月静静地观察了他半晌,直看得林桁憋不住问她“怎么了”的时候,衡月又让他倒了半杯,仍是红白混着的。

这次没让他喝太急,只叫他一点一点地饮下,酒精在体内作用需要一定时间,而恰恰衡月今夜不缺时间。

对没怎么喝过酒的人来说,慢饮比猛灌更折磨人。

酒液润过舌面成千上万的味蕾,流经脆弱的喉咙,很快,林桁清亮的眼神便变得昏沉,连反应也逐渐变得滞涩。

衡月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向自己,声音依然温柔:“乖仔,现在醉了吗?”

林桁安静地看了她两秒,似乎被她宠溺的语气所迷惑,慢慢将脸往她手上蹭过去,咕噜中吐出回应:“……没有。”

他语气软和得不行,像没什么力气似的把脑袋往衡月手上靠。

衡月若有所思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放慢了语速问:“那……再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