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过去问林桁在哪儿,结果人还没找到就撞见了衡月和老太太。
看手机里林桁这反应,多半是听见了两人的谈话。
林桁和衡月的事顾川是知道得最清楚的,无所畏惧的小霸王此刻恨不得抽自己一顿,他换了只手举着手机,让听筒离衡月和老太太的方向更远了些。
好像这点距离就能让手机那头的林桁听不见似的。
顾川利索的嘴皮子难得结巴了一次:“那什么、林桁……”
刚叫出个名字,就听见手机里那边传来“嘟”的一声挂断提示音。
完了。
顾川脑袋里顿时就只剩这两个字。
宴会上,古典乐队在嘈杂的人群中心无旁骛地演奏着乐曲。
致辞结束,宾客们纷纷前来向老太太祝寿,衡月将轮椅交给老太太的助理,悄声离开了。
她刚才陪着老太太闲聊的时候往人群里大致地看了一圈,没瞧见林桁的影子,也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了。
衡月拿出手机,正准备给林桁打个电话,余光中却忽然瞥见了一个身影,是她近来的一位意向合作伙伴。这人和衡家并无关系往来,按理说,她不该出现在这里。
衡月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回过头,看向不远处被众人团团围着的老太太。
老太太一身庄重的墨绿色旗袍坐在轮椅上,身板挺得笔直,视线穿过人群望向衡月,冲她微微点了下头。
即便年岁已老,但那眉眼间的风情,仍看得出和年轻的衡月有几分相似。
血缘关系坚不可摧,无论嘴上多不饶人,老太太终究是衡月最亲的人。
衡月思忖半秒,放下了手机,而后端起酒杯,朝那人走了过去。
宴上飘响的乐曲换过几支,几人正聊至兴头。
衡月唇边噙着笑,传达完合作的意向,正打算和对方定下时间商谈,忽然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
她低头看向手里的酒,轻轻蹙了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