桁便若无其事地抬起了头。
他直起腰继续当他的站桩,低声回道:“没有。”
也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不紧张。
衡月轻轻笑了声,心道:还学会偷亲了。
电梯门打开,林桁正准备和衡月出去,但看见电梯外站着的人,蓦然怔了一瞬。准备进电梯的顾行舟看见里面的两人姿态亲昵地依偎在一起,也停下了脚步。不过眨眼间,他的嘴边就熟练地挂上了一抹优雅的笑。
林桁犹豫了许久要不要搂衡月,此刻在看见顾行舟后,果断地搂住了她的腰。
衡月今天穿的是一条简约的雪色鱼尾渐变长裙,手臂肩颈和一大半白皙的背部都裸露在外。林桁的手就贴着她的背,若有若无地放在她纤细的腰上。
两人皆是一身白,站在一起,乍一看去像是一对恩爱的新人。
情敌是迫使少年在感情中成长的利器,小狗还没怎么学会吃肉,就已经学会了护骨头。
顾行舟抬起眼,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林桁,又将视线转回到衡月身上,笑道:“巧了,刚才老太太还念到你呢。”
衡月对于在这见到顾行舟丝毫不感到意外,老太太很喜欢他,这些年也对他的事业多有指点,他作为晚辈,理应私下来祝寿道贺。
衡月走出电梯:“念我?那应当是没什么好话了。”
衡家年轻一辈里,衡月最是离经叛道不受管束,老太太管不住她,也没有钳制她的筹码,每每提及她,多是把她当家中小辈的反面教材,从没什么好听话。
顾行舟显然很了解她和老太太的关系,点了下头,承认道:“是,的确不算好听。”
林桁听见两人的对话,皱了下眉。
衡月方才提醒他说老太太脾气暴躁,他以为只是针对他而言,没想到老太太对衡月也是这样。
林桁没什么表情地看了眼顾行舟,而后抬起手,十分自然地替衡月捻了捻耳边一缕乱发。
顾行舟微微眯了下眼。
衡月没有察觉到两人间涌动的暗潮,她看了眼时间,对顾行舟道:“我和林桁先过去,待会儿再聊。”
顾行舟点头:“好。”
他提醒了句:“老太太今日心情不好,年纪大了,你下嘴也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