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安静的车库一角,跑车熄了火,车窗紧闭。窗户上贴了单向透视膜,除了各处无声无息的监控镜头,没人知道车里还有两个人。

衡月双眼生得妩媚,神色却总是淡漠的,直勾勾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很难让人察觉出她究竟想要什么。

林桁很多时候也不知道她的心思。

他身后抵着靠背,脊骨僵直,先前的趣味此刻骤然变成了自讨苦吃的恶剧,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间放着双漂亮的高跟鞋,连并拢也做不到。

衡月挑了下眉,就如同在家中纵容他的靠近,此刻也没有戳穿少年的小动作,她伸手解了林桁的安全带:“到了。”

老太太的寿宴举办在衡家名下的一所酒店,衡月和林桁提前几分钟到达,算是踩着点来。

傍晚七点,大厦高耸,天边晚霞浓烈得似烈火燃烧。宴会即将开席,酒店里灯火通亮,受邀的宾客皆是正装出席,林桁也穿了身笔挺的白西装。

少年身形挺拔,宽肩薄背,一双长腿踩着皮鞋。他眉眼生得浓,平时看着嫩生生的一张脸,穿上西装倒比衡月想象中还要惹眼。

他本来自己从衣柜里挑了身黑西装,但衡月觉得黑色太压抑,没让他穿。

他第一次穿西装,领带也不会系,还是衡月在家给他系的。

纤细的手指挽着领带绕过少年的颈项,上了车他耳根的温度都还没凉下来。

宴会上,宾客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把酒谈笑,寿宴也好,婚宴也罢,这种场合无一例外,都会变成一场交际会。

衡月想到林桁应该没参加过宴会,担心他不习惯,挽着他的手穿过人群,径直往老太太休息的地方去了。

途中有人殷切地凑上前同她打招呼,衡月也多是微笑着三言两语应付过去,并不多聊。

休息处在其他楼层,两人进了电梯,衡月提醒林桁道:“我姥姥她脾气不好,年迈又一身病,如果待会儿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你别回嘴气她。”

林桁也不知听没听,他望着她脚下八厘米的高跟鞋,悄悄站近了些,让她借力靠在自己身上,想让她舒服一点。

和吃惯了苦的林桁不同,衡月家境优渥,从没自己动手做过几件家务,在日常生活这一方面,实则有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气。

这一点两人在林桁老家见面时,衡月要林桁给她擦花露水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这段时日相处下来,衡月身上这点“娇”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她并不主动要求林桁做什么,但只要林桁做了,她就会显而易见地高兴几分,表现的方式也很直接,她给林桁办了张银行卡,开心了就往里打钱。

林桁的手机信息里经常收到一连串的到账消息。

而林桁上辈子或许是个田螺姑娘,勤奋懂事几个字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一个人几乎将家务包揽全了,家政阿姨每次来都没什么事做,把买来的菜放冰箱转一圈就走了。

有时候两个人看起来,林桁更像是照顾人的那个。

譬如此刻,察觉到林桁的靠近,衡月毫不犹豫地就靠在了他身上,半点没收力。

林桁悄悄调整了下姿势,好让她靠得更舒服。

可人总是贪心不足的,一桩心愿达成后就想要达成第二桩,林桁的睫毛微微搭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衡月,手背贴在她身侧,蠢蠢欲动地勾了勾手指。

不仅想让她靠,还想搂着她。

衡月哪知道林桁那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她没听见回答,抬眼看去,撞上一双浓黑如墨的眼珠,摆明了没怎么听。

她捏了捏他的手掌:“怎么不说话,紧张吗?”

“叮”一声,楼层抵达,林桁突然俯身在她唇上碰了一下。

衡月都没反应过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