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正巧遇上小潘恭恭敬敬地送魏致离开。

孟今今停下脚步,瞥见他一个单薄消瘦的侧影,便旋身躲在门后,但他比前几日更加虚弱的面容在眼前挥之不去,随时都要倒下似的。

“魏大夫劳烦您了!”

她心神不宁地等了会儿,确认魏致走了,远远听见小潘的声音,才朝大门走去。

小潘看见她,忙迎了上来,说栾子觉早上离开前,让他转告她,不用担心他,他身体没事了。

孟今今应了声,小潘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着魏致所乘的马车,不禁感慨道:“没想到魏大夫不像传闻那样……反正人是挺好的,尽心尽责,自己受了伤还亲自过来了一趟。”

孟今今愣了下,魏致的伤不是好了吗?

孟今今听小潘没有继续往下说,几乎是立刻追问:“伤得重吗?什么时候的事?”

小潘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没有发现孟今今紧张的样子,叹了口气,语气愧疚道:“哎,我也不清楚,据说是手臂被闹事的割了一道,魏大夫今天连左手都动弹不了了。要不是为了救我们掌柜的抛下医馆里等着看病的病人,魏大夫也不会受这委屈。”

孟今今指尖陷进了手心。

小潘终于发现孟今今的不对劲,担忧道:“孟姐你没事吧?脸色怎么突然这么差?”他着急地挠挠头,“你真的不用担心栾镖头,镖头瞧着可比魏大夫风吹大点就要飘走的样子好多了……哎呀,我真的不知道栾镖头在哪儿,不然我肯定告诉您!”

孟今今摆摆手,说了句没事,就匆匆离开,上了马车,跟上魏致。

魏致的马车慢慢地停在了医馆门口,文然小心翼翼地搀着他进了医馆。

马夫迟迟不见孟今今出来,疑惑地回身,“驸马?您不下来吗?”

半晌,孟今今才掀开帘子出来,她望了眼医馆,还是没有过去。

但心口压着块大石,孟今今在铺子里也不知道干什么,站在哪儿就在哪儿发愣,心思都在对面人来人往的医馆。